秦子仁回轉身來,對站在身後的八個兒子說:“你爹已經走啦,我們安排後事吧!”
這麼說著,心中的疑惑總覺沒有解開來,便把目光投向小白鞋,問了一聲:“狗娃家的,我十二兄從縣上回來,一直住在你那裏嗎?”
小白鞋見秦子仁這麼來問,毫不慌張地說:“三先生是問奴家嗎?”
小白鞋說著,向前邁了一步,道:“是呀,老爺一打縣上回來,就住我那裏!我也不怕獻醜,五兒雖說是秦狗娃屋裏的,可秦狗娃隻掛個名!奴家是老爺的人鐵板上定釘改不了,今日奴家就是來討名分的,可老爺他……我的老爺呀,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啊……”
小白鞋一邊說一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場子搞得紛亂不堪!
大婆娘強玉芝、二婆娘丁桂花平日裏虎於十二先生的威風,不敢對小白鞋怎麼樣。
這時候見小白鞋還把自己當作正宮,便就按捺不住,衝到小白鞋跟前,揪頭發的揪頭發;扯衣服的扯衣服。
小白鞋左手推擋著大婆娘,右手回擊著二婆娘;可一虎難敵二狼,沒出幾招,小白鞋便被大婆娘、二婆娘撕扯得七零八落。
大婆娘一邊撒抓,一邊叫罵:“你這個不要麵皮的騷狐狸,咋就把老爺纏得這麼緊?這時候還討要什麼名分?”
大婆娘說著,便就“吱”的一聲,將小白鞋的衣服扯破了。
小白鞋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罵秦狗娃:“雀兒頭,你真是雀兒頭!人家這樣欺負你婆娘,你竟站在一旁看熱鬧……”
秦狗娃本想過去拖走大婆娘,可大婆娘和他是摯交,與小白鞋倒很生分,
這時候秦狗娃聽小白鞋叫罵著呼喊自己,便就上前拉架。
可秦狗娃隻拽二婆娘,對大婆娘卻不拉拽一胳膊。
秦大來指著他娘說:“娘你太過分啦!要怪就得怪我爹,為難人家五兒弄甚……”
小白鞋見秦大來袒護自己,把手在地上拍著,邊拍邊哭:“哎喲喲,一個秦家大院,就大來還講點理,老爺呀……”
大婆娘強玉芝見兒子這樣對待自己,便就氣得眼前頭發黑,指著秦大來罵道:“大來,你個殺千刀的碎土匪,和你爹一樣,處處護著狐狸精……”
原米米見大婆娘、二婆娘、小白鞋吵翻天,冷笑一聲說:“都是醋壇子!吵吧!打吧!打死幾個才開心……”
原米米的話被站立一旁的秦七來聽見了,秦七來向原米米跟前湊了幾步,悄聲說道:“三娘,你高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