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來覺得這個計策可行,便說:“大哥說得對,我們就這麼辦!”
秦七來已經知道他的親爹是秦狗娃,便說:“這樣恐怕不合適吧?我們打死人,讓人家背黑鍋!”
秦大來說:“七弟你就不要護著你親爹,為保咱娘的名聲,隻能這樣做!”
三兄弟最後終於達成一致,秦大來便去通告秦狗娃和小白鞋。
秦狗娃聽說秦八來死了,興奮得在屋地上蹦了幾蹦,說:“這叫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大少爺您說的話秦狗娃認啦!土匪秦八來就是秦狗娃打死的!官府要來追查,秦狗娃一人扛著……”
秦大來見秦狗娃這麼來說,才將他娘咬舌自盡的消息告訴他。
秦狗娃聽說大婆娘死了,不禁悲痛欲絕伏在地上大哭不止。
秦大來相勸一陣,和秦狗娃來到西門外秦八來的院子,二來、三來已經將秦八來用布索捆紮起來。
四人一道將秦八來抬到湋河南岸的斜溝裏,在半山腰挖了個深坑,將其推到裏麵。
秦八來躺在深坑裏麵了,大家正要鏟土掩埋,秦八來的胳膊卻忽閃忽閃動了幾下。
秦狗娃驚道:“大少爺,八兒還沒死,好像還有氣,怎麼辦?”
秦大來怒道:“這時候還說這話,就是他活著,也得埋掉!”
秦大來用手中的鐵鍁鏟了一鍁土扔到坑裏,催促著說:“埋!快埋!埋完後上麵撒些塵土,甭讓人辨出來是新墳……”
秦八來被埋在湋河南岸斜溝的半山坡上,墳頭上沒有堆土,隻是撒了些老塵土和幹枯了的草稞子掩人耳目。
有言道:好人不長壽,壞蛋活百年。就在秦大來幾人將秦八來活埋後不久,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一場暴雨啪啦啦落地了。
這場暴雨下得蠍虎,串珠似的雨點不斷線地從高空傾泄下來,沒出一刻鍾,地麵便積起沒腳深的水浪。
積蓄平地上的水浪,從四麵八方向地勢凹陷的湋河湧去,竟將掩埋半山腰的秦八來衝了出來。
秦八來被掩埋時並沒真正死亡,而是一時間昏迷,這當口被洪水漂浮出來,慢慢就恢複了氣息。
他掙紮著從洪水中站立起來,四處觀看,才發現那隻曾經掩埋過自己的深坑,腦門突然一熱,大聲喝道:“秦大來、二來、七來,秦八來死不了;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秦八來這麼喊過,隻覺渾身乏力,頭昏腦脹,便沒返回廟背後自己家中,而是在湋河川道找了一戶人家將養半天,吃飽肚子。
天黑後,秦八來溜回西城門外自己的院落中,從葡萄樹下麵起出1200塊銀元用稍馬裝了,搭在肩上,投奔土匪田世茂去了。
土匪田世茂的老窩在渭河南岸的芭蕉山,芭蕉山是秦嶺的支脈;怪石林立,雲遮霧罩;茫茫不見人跡的原始大森林,是田世茂豢養人馬的秘密據點。
秦八來一進林翁草莽的山岔口,路邊的草叢中突然跳出兩個人將他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