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花遲遲不見單獨行動,倒是小白鞋、尹蓮蓮頻繁上場。
丁桂花進門之前還餘怒不消、想質問秦大勇前來相親,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侄女。
丁桂花身邊本來就缺男人,十二先生在世時丁桂花守活寡;十二先生去世後丁桂花還是守活寡;她對男人的渴望是熱烈的。
盡管丁桂花在渴望男人的關頭,秦大來給了她一些溫存;可秦大來和三婆娘、小白鞋都有一腿,對丁桂花的專注程度並不盡人意,這讓丁桂花常有一種失落感;胸中的烈火似乎也難能釋放出去。
秦大勇憨熊一樣緊緊摟抱著丁桂花,丁桂花對秦大勇的痛恨頓時煙消霧散;女人的特性促使她成為一塊麵團,有氣無力地倒在秦大勇懷裏。
秦大勇見丁桂花做出這樣的動作,嘿嘿一笑說:“二嫂子,你不是說來罵我的嗎,怎麼就成這個樣子?”
丁桂花在秦大勇背上捶了幾拳,笑道:“大勇你真壞,我本是過來罵你的,沒想到卻進入虎口!不吧,是狼口、狗口、蠍子口!”
秦大勇笑道:“說我是老虎還不解恨,又說是狼、狗、蠍子!二嫂子就這樣恨大勇?不管是老虎,是狼,還是蠍子,大勇今天都是要吃肉的!”
丁桂花佯裝慍怒地把身子往秦大勇跟前靠著,說:“你吃你吃,看你能吃多少肉?剛才我是想罵你,現在我還想打你呢!”
丁桂花說著,就在秦大勇脊背上捶起鼓來。
秦大勇被捶得嘿嘿啼笑,一邊啼笑,一邊說:“你這是打嗎?完全是在撓癢癢!對了,比撓癢癢還舒服哩!”
丁桂花醉心地笑著,拽住秦大勇的耳朵說:“哎喲喲,我真想把你這豬耳朵撕下來炒盤子!”
秦大勇笑道:“可以呀,隻要你能撕下來,我就讓你拿去炒盤子……”
丁桂花和秦大勇在她姐家的馬房裏叫聲聯翩,山呼海嘯時,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卻瞅見他們了;賊溜溜的眼睛是丁桂花的兒子秦五來。
秦五來是在秦大勇和丁桂花兩人如漆似膠地貼在一起時,趕到尹大全的馬房跟前,巴在窗戶上往裏麵窺看的。
秦五來倘若不看,恐怕還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這一窺看,便就惹出後麵一係列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來了……
昨天下午,秦五來用黑騾子把他娘丁桂花送到北營裏他姨家,返回秦王寨睡了一晚上,今天早晨日上三竿才起炕。
起了炕的秦五來看看天色,隻見晴空萬裏,陽光燦爛。心中便說:這好的天氣,不如把娘接回來;北營裏姨家再好,也是別人的家,娘一定住不習慣哩……
主意拿定,秦五來便上北園子去牽黑騾子,打算騎著黑騾子趕到北營裏,將他娘丁桂花接回秦王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