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康素素慌忙搪塞著說:“你沒說錯,你講得很對,念書才是正道兒!”
康素素之所以陰轉多雲,那是因為她堅信,秦可新是愛她的。
康素素心情坦然地伸伸胳膊,把劉瑩瑩抱了一抱,說:“瑩瑩妹子,你對秦可新的癡情,姐姐見到他後一定告知喲!”
康素素和劉瑩瑩邊走邊說話,很快便到劉村;劉瑩瑩領著康素素來到東莊裏,指著一座頭門上修蓋著房屋的院落說:“姐,那就是瑩瑩的家,我們進去吧!”
康素素跟在劉瑩瑩的身後走進過廳中的門道,踏著青磚鋪地的小道向院落深處走去,立刻便覺得有種古樸莊重的氣氛迎麵撲來。
劉瑩瑩的家是積石原上標準的四合院——前廳房,後樓房,兩對麵廈房夾廚房。從整個院落的布局看,她們家是很殷實;就是生活困難時期,也不失大家的風範。
可是從房屋的新舊程度上判斷,劉家的殷實其實是老祖宗遺留下來;在整個劉村東莊,劉瑩瑩的家是鶴立雞群,獨樹一幟。
康素素正在看著院落的布局時和古樸典雅的房屋時,劉瑩瑩已經車開嗓門吆喝開了:“娘,瑩瑩兒回來咧;還給你帶來一個客人!”
瑩瑩娘聽見女人的喊聲,腰裏緊著一副碎花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
康素素一見瑩瑩娘,不禁打個激靈,心中說道:“這不是去過秦王寨的花布大嫂嗎?怎麼這樣巧啊!”
康素素心中說著,便將花布大嫂打量一番,見她麵容姣好,身體健壯,年齡在四十歲上下;從幹散爽利的程度看,是個標準的農家婦女。
康素素把花布大嫂看了半天,便就高興地喊了一聲:“劉姨好!”
花布大嫂一見康素素,立即說道:“你不是秦王寨的素素姑娘嗎?你舅家在羅鎮,你娘我認識啊!”
花布大嫂直言直語地說著,便就搬出一張小板凳放在太陽曬不到的屋簷台上道:“素素姑娘快請坐下來,你娘和我熟悉得米湯氣,去年我們一夥婦女上秦王寨參加現場會,順便看了看秦可新;當時還見過你啦!”
康素素見花布大嫂快言快語,便不拘束,可是一聽去年她上秦王寨看秦可新,心中便就不是滋味;於是試探性地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問道:“花布姨姨,去年您去秦王寨看秦可新不知弄甚?”
花布大嫂笑得前仰後翻,不加掩飾地說:“素素姑娘,明給你說吧,去年看可新兒那娃,是為了給我家瑩瑩相親哩!沒想到已經有點眉目了!”
花布大嫂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起來:“就在你們進屋之前,可新兒的三舅母剛從這裏離開;她受可新兒外婆委托,來給可新兒提親的,我一點撥爭也沒有,便痛痛快快答應了!我瑩瑩要是嫁給可新兒,那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婆家喲!”
花布大嫂口無遮攔地絮絮叨叨,康素素臉上早就掛不住了;剛才在羅鎮,劉瑩瑩就提起和秦可新的事,鬧得康素素心神不安;現在瑩瑩娘又叨擾開了,還說已經答應瑩瑩姑娘嫁給秦可新;康素素哪裏還能按捺得住?她想即刻離開劉家。
可是回頭一想秦可新,並沒有和劉瑩瑩結合的意思,心中又一次鎮定下來,便就嘿嘿笑道:“原來花布姨姨和我娘熟悉?上秦王寨是給瑩瑩妹子相親哩!”
劉瑩瑩一旁插上話說:“姐,你怎麼喊我娘花布姨姨呀?我娘她有名字呀,叫徐桂花!”
康素素一怔,看著劉瑩瑩笑說:“素素失口啦,因為去年徐姨上秦王寨時穿著一件花布衣裳,我們都喊她花布嫂;今日來到家中,和瑩瑩妹子姐妹相稱,就應該叫花布姨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