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新終於重返三官廟了,靜虛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扔下手中掃帚,喝喊著向秦可新跑去。
秦可新見靜虛向自己跑來,也就加快腳步,兩人跑到一起後竟像分別數年的親人緊緊擁抱一起。
秦可新和靜虛擁抱後,正敘說著心中的掛念之情,王麒惠氣喘籲籲追上來了。
靜虛一見王麒惠,立即雙手合十念了一聲無量天尊,便將目光掃向一邊去不敢再看。
秦可新樂得哈哈大笑,把手指著靜虛道:“靜虛你拘謹什麼呀?這是麒惠姑娘可新兒的朋友;你一見她怎麼像見了老虎那樣害怕!”
靜虛摸著脖頸嘻笑著說:“出家不能和女性相處,因此一見人家姑娘才這樣拘謹!”
秦可新見靜虛一副孩子的頑皮勁,不禁靈機一動道:“靜虛,你讀了幾年書?”
“三年!”靜虛道“我的俗名叫巨天壽,讀了三年書我爹就不讓讀了;因為家裏沒有吃的,送我來三官廟混飽肚子,便跟硬溝散人學武藝念道經。剛來那陣子在廟裏待不住,常常偷著跑出去;師傅沒有少懲罰!後來不跑了可對素食接受不了,便在硬溝套一帶的山溝打野兔、捉知了!”
靜虛說著嗬嗬笑道:“靜虛在外頭逮野兔捉知了偷著燒烤的事情被師傅發現了,以為師傅又要懲罰,便就跪在地上做好準備;師傅卻扶起我說,道士不比和尚,沒有那麼多清規戒律;想吃葷你就吃吧!從此,靜虛便大著膽子吃起肉來了!”
王麒惠聽小道士這麼來講,緊緊拽住秦可新的胳膊說:“可新哥哥,小道士說他捉知了吃,知了不就是趴在大樹上拚命鳴叫的蟲子嗎?怎麼能吃吔?”
秦可新嘿嘿笑道:“麒惠妹妹,不要再叫小道士,你應該叫他天壽或者靜虛才行!”
王麒惠聽秦可新這麼來講,便就轉向靜虛說:“靜虛天壽,你真的吃知了?知了怎麼能吃嘛?”
靜虛見王麒惠看著他問話,臉子不禁一紅,看了她一眼低下頭說:“吃知了是吃它的蛹,而不是成蟲!”
秦可新見說,立即說道:“對對對,靜虛小師傅說得好!可新兒以前也吃過知了!”
王麒惠見說,嬌柔地拽著秦可新的胳膊道:“可新哥哥也吃過知了?那就給麒惠講講,你是如何吃知了的?”
秦可新笑道:“以前吃知了那是家常便飯!”
這麼說著,指指前麵一片小樹林道:“我們上哪裏去,那裏有陰涼!”
秦可新、王麒惠、靜虛三人來到小樹林裏,圍著幾塊石頭壘起來的桌子坐下來,秦可新看了一眼靜虛道:“這張石頭桌子一定是你壘起來的?”
“是呀是呀!”靜虛興奮不已地說著:“靜虛壘砌這塊石頭桌子後,時常在這裏吃兔子肉,吃知了蛹,當然有空時還和師兄弟來這裏下棋糾方逗樂子!”
秦可新笑得山響:“看來小兄弟真是神仙嘍?隻有神仙才能念經,打獵,下棋,糾方;逍遙自在的!”
秦可新這麼說完,突然看著靜虛小道士說:“可我覺得小兄弟的年齡太小,應該回學校讀書才是;小兄弟真要讀書,可新兒會給你聯係學校的!”
靜虛見秦可新這麼來講,便就感同身受地說:“可新哥哥,其實靜虛也不想這麼小的年紀出家做道士,那是因為家中吃不飽飯我爹的臨時之舉;要能重新上學那靜虛就無量天尊啦!”
靜虛說著,雙手抱拳向秦可新打躬作揖道:“可新哥哥,你如果能聯係到學校,靜虛馬上恢複俗名巨天壽,回學校讀書去!”
秦可新一把握住靜虛的手說:“一言為定,從現在起你就是俗人巨天壽了!”
靜虛怔怔地看著秦可新道:“那不行,還俗是要我師傅同意的!”
秦可新笑道:“這不要緊,我去找你師傅硬溝散人,他一定會同意的!”
秦可新說著振振有詞道:“天壽你上次跟我說你是14歲,可新兒也是14歲,但我的生月大你就是小弟!而麒惠妹妹13歲,比我們兩人都小一歲,從今往後就是我們的妹妹!”
秦可新這麼說著看向巨天壽道:“不知天壽小弟重新上學,應該上幾年級才能跟上!”
巨天壽略一思忖道:“天壽出家前念過三年級,到三官廟後在師傅和師兄的幫助下能夠達到六年級程度!”
“那好呀!”未等巨天壽把話說完,便被秦可新打斷道:“天壽小弟能達到六年級程度,收了暑假後不正能和麒惠妹妹同年級讀書嗎?好好好,太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