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幾個字,女生說得格外地重,即使軒不想聽清也非常地難呀。
“嗬嗬,這位美女,我現在可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以及為什麼會信心滿滿地說能夠殺了我,我在意的是現在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這個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太——曖——昧——了?”
軒沒有女生想象中的會驚訝,會恐懼,相反,還跟她說到了另一個話題。
而且,軒是在她的耳邊說的,溫熱的氣息,曖昧的語氣,著實令她有些慌亂,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光。不過她還是很快平複了心情。
他們現在的樣子確實是有些曖昧。她右手拿著刀子架在軒的脖子上,垂放在一側,握緊成拳頭,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依偎在他的身上。
而軒呢,還是依靠著樹,隻不過是站著身體,手抵住在了樹上,怎麼看,都覺得是她在欺負他。
“那又如何?”女生淡淡地回答著,“我又不是什麼情竇未開的少女,我可是從殺戮中走過來的,曖昧的動作必然少不了,但最終,他們還不是死了,而你一個將死之人,那麼多廢話是想要我先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嗎?”
說完,她左手握緊成拳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no,no,no。”軒抬起一隻手,在空中擺了擺,“誰跟你說過我是將死之人了呢?更何況……”
話還未說完,下一秒,女生隻覺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後,她便被軒按在了樹上。
“堂堂‘龍刹’幫大幫主竟然被一女生欺負,傳出去,你叫我還怎麼在這個黑道裏混下去。更何況,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才算是真正的欺負方法。”
女生的手下意識地一鬆,隻聽“哐當——”一聲,她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便落在了草地上。
“噗嗤——”軒笑出了聲,“果然,一個還未成熟的女生的心裏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邪念呢?
讓我猜猜,你一定是想將我打暈,再喂我喝下你現在手中正握著的讓人失去一些記憶的藥水,讓我忘記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然後把我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我的家中。
至於你剛剛對我所說的那些話,必然是想嚇嚇我而已,而且你的話前麵是真的,但後麵那句‘曖昧的動作必然少不了’是假的,因為你即使殺人了衣服上卻沒有沾到一滴血,由此可以知道你一定有潔癖,怎麼可能會讓男人離你這麼近呢?
而你剛剛之所以突然靠我這麼近,想必是不經意間才這樣的,而你也是在我說了之後才反應過來的,你先前眼中一閃而過的呆愣可是被我捕捉到了呢。”
月光灑落在男子完美的側臉上,將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顯得更加朦朧卻又真實。
酒紅色的頭發再配上惡魔一般的笑容,都無不張揚著這人的玩世不恭,卻又有幾分穩重夾雜於其中,矛盾卻又不衝突,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女生輕咬住下唇,握住藥瓶的力度逐漸加大,有些惱怒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第一次,這是她第一次栽到一個男人的手裏,沒錯,除了前麵那句“一個未成熟的女生的心裏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邪念呢?”是錯的外,其它的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剛剛隻不過是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她有些驚訝,畢竟還從來沒有誰像這樣過,所以她才會手滑,讓匕首離開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