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朵快變成火焰山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把帶子給他穿回去,重新係上,哪知這雙手今好像不是她的,明明是要把人家衣服攏緊的,怎麼一拉拉吧,整件衣服給她拉下來了。
“哎……”
靠得太近了,滑溜溜的麵料一下子兜在她頭上,帶著滿滿的男人味兒糊了她一臉,還有他的體溫。
嗚……這臉丟到姥姥家了。
腦袋終於露出來了,一抬頭,看到男人隻是低著頭看她,從頭到尾也沒伸手幫忙解救她於尷尬困窘的意思,從眉毛、深眸到唇角、酒窩,都浸著濃濃的笑意。
她已經窘到了極點,語氣反而鎮定了,“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門啊?這樣子,太危險了。好在……好在這裏隻有我一個女的,和威爾斯爺爺。不然,你這個樣子,一定晚節不保。”
向淩睿終於忍不住,悶悶地笑出聲,“哦,真的?”
陶朵繃著臉,一本正經耍流氓,“當然真的,比蒸餾水還蒸得厲害。”
真是的,現在害得人家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子,節操全掉地上,揀都揀不回來了,嗚……
他煞有介事地點頭,“沒想到,在自己家裏也這麼危險。我以後會心!”
她又想咬自己舌頭了。陶朵,你腦子缺氧,快出去清醒清醒。
迅速解決完早餐,陶朵就逃了。
“朵,你的頭發?”
向淩睿提醒,這樣子蓬頭散發地去公司,會不會不太妥當。
可惜女人大概是羞到了極點,一聽他的話,溜得更快了。
他看看手腕上纏上的那發帶,上麵綴著兩顆毛絨球球,手指撫過,不出的舒服,讓人不自覺地就想一直摸一摸,揉一揉,滑滑的,就像她那頭漂亮的發。
已經好久,沒有像今早晨這般,醒來時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久到,他都忘了,原來早晨的陽光,可以這麼溫暖。
……
陶朵逃下樓時,還覺得臉頰燙得要命。
這種時候,頭發哪有麵子重要,她的皮都快被他的眼睛燒出洞洞,羞恥感全爆表了。
剛下樓,好巧不巧碰到奈奈。
“朵,你怎麼從上麵下來啊?”眯眯眼頓時大亮,就像狗狗見到肉骨頭,“嘖嘖,頭發淩亂未梳洗,眼神浮腫紅絲繞,這嘴兒……”她伸手一挑我的頭發,大叫。
“我昨晚上朋友家,她失戀。”
“她?是他吧?瞧瞧這是什麼,罪證啊!”她一下湊近來,曖昧得直眨眼,“吻痕喲!”
“你胡什麼,我又不是同性戀。”她立即下捂住自己的脖子。
回頭就竄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一照,在頸下鎖骨上方,那塊她經常沒事兒就會揉揉緩解肩周病痛的地方,真多了個紅印子。
她左照照,右瞧瞧,琢磨著這個形狀,應該不是吻痕吧。
是蚊子叮的,春蚊子已經提前從向淩睿他家孵化出來了。
嗯!
他屋裏中央空調幾乎全開放,容易滋生蚊蟲,回頭得提醒下他。
一個冷酷打臉的聲音響起:切,少自欺欺人了,他家那麼高,怎麼可能有蚊子。
……
終於到周末,可以喘口氣了。
陶朵的舊文快完結,得開始構思新文,為此她和同學約好去東湖公園,山青水秀,放鬆身心,激發靈感。
趁機避避向淩睿那個家夥,免得長肥肉。
雖然這兩都在他樓上鍛煉身體,她也沒敢再胡亂睡別人的客房,一跳完就閃人,也再沒發生什麼意外,落下什麼可疑罪證。
“朵,等等。”剛到大廈大廳,奈奈追上來了,“聽你明也要去東湖公園,我也約了個哥哥,一起吧!”
看奈奈那眨眼抖毛兒的樣兒,陶朵就知道,“要我當救生圈兒?”
她猛點頭。
這意謂很明顯,要是相中對方,就做合事佬使勁兒創造機會,搓合搓合。要是沒相中,就做陳咬精,棒打鴛鴦,助力遁逃。
哎,陶朵有點兒怵這種事兒的,怕自己沒那個媒婆功力,弄巧成絀,想要拒絕。
就在這時,居然看到從來沒出現在大廈大堂的人,從私人電梯裏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威爾斯。
目光一瞬間接上,她嚇得一個心虛,立即躲開。
可是盡職的老管家已經出聲喚了她的名字,害她不得不乖乖轉身,扯出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