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你我把這照片放在咱們校網上,會有啥效果?!”
“你敢放,我就讓你立即滾回歐洲。”
“喂喂喂,你這算朋友嘛你,見色忘友要不要這麼無恥啊?!不對,她也隻是你的好朋友,你這是重女輕男,歧視同類。”
砰地一聲,消音完畢。
陶朵抬起頭,看到被一根不知打哪兒飛來的針管,砸到門外的陳子墨,走了過去。
身後響起男人的驚呼,“朵,別走。晚點兒我就把照片拿回來,再教訓他一頓!”
這個時候的向少爺讓其他人都有些看不懂了,好像前一秒還是稱霸山頭的猛虎,這一秒已經變成乖順帖服的白兔。
“陶姐,你別生氣。陳少爺隻是開玩笑,他不敢的!”威爾斯歎著氣。
陶朵走到門邊,朝正叫屈的陳子墨咧嘴一笑,下巴一揚,砰地關上了大門。再轉身時,她的笑容從剛才的冷酷殺手,變成了如春般溫暖的燦爛使。
這轉變,又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時所有人,向淩睿,還有威爾斯爺爺和醫護人員們,表情都僵了一僵。
陶朵隻尬了一秒,轉回正題。
“向淩睿,你當過投手麼,砸得好準哦。”
向淩睿咳嗽一聲,“是,中學開始到大學。”
威爾斯笑著補充,“少爺出生就喜歡玩球類運動,籃球打得特別棒,屋裏獎杯全是少爺的。”
旁邊咳嗽聲變大。
威爾斯故意又還添一句,“陳少爺絕對比不上咱們家少爺。”
老人家嗬嗬笑著,就像剛剛誇完自家新鮮長大的大西瓜,特別可愛。
護士都偷笑。
陶朵看著向淩睿,他似乎被盯得不好意思,扭頭看窗外。
半晌,又立即轉回來,“朵,讓我看看你額頭。”
“哦,好啊!”
威爾斯自告奮勇,出去拿藥水繃帶。其他人的行動也加快了速度似的,紛紛離開。
他的手慢慢伸過來,她湊上臉,閉上了眼睛。感覺他的手很輕很輕,像是已經掌握好了她最習慣的力量,撕開了額頭的K繃。
記得那上班時,奈奈的驚訝弄得她立馬成了全公司的慰問焦點。中午時他們還展開了一個關於女人整容話題的討論,陰差陽錯的她就成了他們靈感專題的提供者。她感覺,有點無辜躺槍。
“已經結痂了,應該不會留下疤。”
“有點癢。”不知道是他的氣息吹的,還是結痂時的傷口收縮。
“別動,我給你消毒。”
“消毒?”威爾斯還沒拿工具過來。
他的手捧住她的腦袋,往前一移,她感覺額頭溫溫的,濕濕的,有個什麼軟呼呼的東西在上麵遊移,純男性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噢嗚,這個消毒法簡直太、刺、激、了。
她羞得想躲,“向淩睿,你……你住手,哦不,住嘴。”
他卻,“別動,朵,你撞到我牙齒了。”
囧~
“你幹嘛啊!”她覺得整張臉都被他的氣息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