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可是我有點冷啊!”
陶朵借花獻佛,覺得很爽。
向淩睿看一眼女人,漆黑目光中平靜海麵下,深不可測。
陶朵又故意朝男人懷裏拱,“兩個人一起搭,升溫快。”
平靜的海麵下,似泛起層層浪花。
她拱了幾下,還是覺得不得勁兒,索性鑽進他手臂下,再緊一緊披毯。
“呀,好暖和,剛剛好。”
大大的披毯將兩人都裹住了,遠遠看來,隻剩一個腦袋支在外麵,某人拱在人家懷裏忒大一坨。
她歪頭看他,“還不冷呢,手都是涼的。”
兩隻手搓著他一隻大手,用力地揉了好幾下,故意把人弄疼,幼稚得可以。
他眼底的浪花層層泛開,映著邊鋪灑而來的一片霞光,紅彤彤的,就像她笑得甜蜜的紅臉蛋。
旁邊。
一眾被虐的大狗狗們,很識趣兒地默默退出畫麵,自尋美食寬慰去。
陳子墨見畢文菲還駐在那裏,索性一攥將人拉走。
畢文菲哪裏答應,走得別扭,腳後跟兒都快跺斷了。
“我你這女人,平常瞧著也不蠢,現在腦子全長你媽頭上去了?提前到更年期,自己想不開是不是?”
畢文菲甩開陳子墨的手,“陳子墨,這才幾個月,你也被那隻狐狸精迷昏頭了?!”
陳子墨嘖了一聲,“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畢文菲更恨,“你還你不是,那你為什麼處處幫著那女人?”
陳子墨怪叫,“我哪有處處幫著桃花兒了?”
畢文菲聲音拔尖,“你還沒有,你居然叫她桃花,叫得這麼親昵?”
陳子墨一怔,似笑非笑,“哎,搞了半,原來你是在為這個吃醋啊!那我還叫你菲菲,你答應嗎?”
“閉嘴!我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我怎麼覺得,菲菲你是不是跟你媽待時間多了,患上了中年婦女才有的那種早、更?”
“你,你胡!”畢文菲聲音都發顫了。
任哪個如花似玉、還積極地宵想著同大帥哥共築愛巢的年輕女人,聽到“早更”兩字兒會不生氣的那就真的是早更,哦不,早衰了。
陳子墨向來就有把人氣得不償命的本事,哦,這本事得排除陶家姑娘在外。
“瞧你,我又沒什麼,隻是猜測,你就這麼激動。”
“陳子墨,你是故意的,欺負人!”
沒想,畢文菲這一吼,眼睛都紅了。
陳子墨心下怪叫,娘的,捅到馬蜂窩了嗎?!忙低頭哈腰地做孫子哄人,把人拐進了艙房。
諸夫人見狀,心下直罵,隻得甩手離開。
到晚上的時候,氣溫下降很快。
陶朵覺得有些不舒服時,發現向淩睿又開始發起了低燒,忙打道回府。
她忙去廚房,想熬些薑湯,在櫥櫃裏翻找食材。
阿姨進來幫忙。
“阿姨,除了生薑,有紅糖嗎?”
“有,有。都有。”
阿姨拉開一扇壁櫃門,上麵擺著三四罐紅糖,除了中式的老黑糖,還有老外的品牌。
陶朵眼睛一亮,拿了老外的那瓶。
阿姨有些好奇。
陶朵解釋,“這種紅糖補氣血效果也不錯,而且是低糖的。他身體虛寒,還是少吃糖,免生濕。對了,薑有老薑嗎?我順便給他擦一下穴位,省得他晚上失眠。”
“有有。”
阿姨笑嗬嗬地,忙拿出兩大塊來。
那時候,本要進來的姥姥在門口站了一站,與阿姨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離開了。
陶朵熬好薑汁湯,端去向淩睿的房間,就在她所住的客房旁邊。
房間裏,林姥爺和林大叔、林叔坐陪著。有一位穿著橄欖綠製服的老醫生,在給向淩睿診治。
“沒什麼,就是海風吹多了,受了點兒寒濕。”
老醫生收回聽診器,回頭看到陶朵端來的薑湯,調了調汁水,笑道,“哎,這個正好,都不用開什麼藥了。趁熱喝了,要是能出現些汗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就好。”
陶朵又忙向醫生谘詢了幾個問題,都得到了醫生的肯定。
林姥爺笑著直點頭,與兩兒子交換著“瞧瞧,二這媳婦兒找得不錯吧”的得意眼神,兩位叔叔也是一臉欣色,點頭應和。
她坐到床邊,勺了勺薑汁,試了一口溫度,“正合適,諾,你自己喝。”
就把湯碗塞到向淩睿手裏了。
這一招兒,讓四位長輩都愣了一下。大概心裏都以為接下來的畫麵該是帖心媳婦兒一勺一勺親自伺候未來老公喝湯藥的溫馨畫麵兒吧,好像不一樣哎。
向淩睿似乎一點兒不奇怪,接過了碗。
“喝慢一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