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陶朵翻著手機相冊,看得不亦樂乎。
還不時和身邊的男人們,分享一下照片裏的笑果,精力十足。
陳子墨連打了兩個哈欠,沒精打彩地抱怨,“桃花兒,昨晚向二給你施了什麼肥,你精神還這麼好啊?”
在他們後麵那輛車上,家夥們早就睡得東倒西歪,人世不知了。
陶朵直接踢了椅背一腳,“我還想問你,昨晚偷牛還是偷人去了,這才出來半而矣。”
一下就換了種口氣,“夥子,年紀輕輕的精力就這麼差,該補補鈣了。”
司機大叔悶笑聲很給力。
向淩睿輕笑一聲,也抬手捂嘴,明顯打了個哈欠。
陶朵立即歪過去,跟著打哈欠。
“哎,這哈欠果然有傳染性,真有點兒累了。皇上,我們歇會兒吧!”
“好。”
陳子墨感覺又被踢了一腳,懶洋洋地蹦出一聲,“喳!”
他們汽車很快開遠了。
那大門口上,一群洋模特兒也陸續上了豪華大巴。
金發少年一直抱著自己的手機,擰眉看著,手指刷來刷去。
有人拍椅背叫他也未覺,那人探過身來,目光一下定在他手機上叫起來。
“呀,這不會是雷奧……”
金發少年一下捂住自己手機,回頭瞪過去冷斥一聲。
那人就湊上來,好奇得不得了,軟磨硬泡好了半晌,才讓少年鬆了點口。
“這個……我也不確定。”
“你都拍了那麼多照片,還沒認出來?”
“我了,不能確定。難道你就難確定了?你根本沒見過他真人。”
“可是,我看過照片啊!這個……的確是本人,可是……”
“切,連你也不能確定,攪個毛啊!”
“嘖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暴君先生怎麼會笑啊,我聽別人,沒人真正見過暴君笑的,要真笑了那就是離死不遠了。”
這人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但他們都不覺得誇張。
在這群模特的心目中,雷奧?向是個可以隨意一句話,就能徹底捏死他們這輩子的模特職業生涯,也可以燃爆他們整個人生,瞬間直達巔峰的大佬中的超級大佬。
謂之暴君,名符其實。
這個假期,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對陶朵來,這算是她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次五一大假,沒有之一。
回到林姥爺家後,她安頓好向淩睿睡覺休息,自己又摸去廚房幫忙,想要站好節日最後一輪“好客人”的班。
隨後,就給林姥爺叫去一邊談話。
“姥爺。”
陶朵將茶杯送進老人手裏,看到老人的手指頭也不是健全的。
黝黑的肌膚上像打了一層臘,粗礪厚實,十分有力。
林姥爺高興地笑著,問她這幾日玩得可好,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陶朵哪敢不好呀,自都笑著應下了。
林姥爺立即道,“既然都好,那等下次過節,再來姥爺這裏玩,好不好?”
“……呃!”
“怎麼,不願意啊?”
“姥爺,你可真會給人挖坑跳。您當年,是不是還打過地道戰呀?”
“這個嘛,來話長。你先,願不願意再來?”
陶朵嘻嘻直笑。
“你呀,也是個猾頭。”姥爺並不為難,“不過這樣也好,不然還降不住阿睿那個臭強子。”
“朵啊,姥爺有個請求,可能有點兒難。不管你是否願意,就當你聽一聽我這個老頭子的嘮叨吧!”
“姥爺,您。”
陶朵提過板凳會在了林姥爺身邊,學著姥姥的樣子,給老人捶腿。
老人有一雙老寒腿,已經五月,老人還穿著厚實的褲子,需要經常按摩疏通血脈。
“阿睿他媽媽,是我和你姥姥唯一一個一手帶大的姑娘。許是前麵都是三個臭子,粗養慣了,我們都從來不操心,也沒長歪。好不容易得個姑娘,又是在你姥姥剛好失去最後一個女兒的時候,就特別疼。”
“你蘇菲阿姨啥都好,就是性子給我們養得嬌弱了些。她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事情,大概就是跟著阿睿他那個親王爸爸跑去英國當什麼親王妃。除此外,在夫家被個老傭人欺負得孩子沒了一個,才跑回來跟我們哭敘。”
老人長長一歎,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