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本就容易困,鬧了一會兒,三百就沉沉睡過去了。
宋辭輕聲發問,“你平時上班,我還要上課,要怎麼照顧它啊?”
唐詩也頭疼這個問題。平時自己上課,時常還要去實驗室,每日到家已是九十點鍾。他要怎麼照顧這個小東西呢?
“不如”,宋辭試探著開口,“我帶回寢室養吧?”
唐詩挑了挑眉,十分不相信宋辭會做出這個決定。
“是這樣的”,宋辭斟酌著話語,“寢室裏有人的時候多,而且照顧著也方便。”
“寢室好像不讓養寵物吧?”唐詩提出異議。
宋辭搖了搖頭,“沒關係,三百還小。偷著養一段時間不成問題,等五一假期它強壯點了我就帶回家給我媽養。更何況下到三歲上至八十歲的女人,我都能搞得定,跟宿管大媽商量下賣個萌也就過去了。”
唐詩皮笑肉不笑,“噢?宋辭,那你為什麼遇到我之前單身了快二十年呢?”
給了唐詩一個欲哭無淚翻白眼的表情,宋辭在心裏也納著悶,他怎麼知道自己長的人模狗樣的也挺帥氣,性格不錯又有許多女性朋友,可怎麼就沒人對他有想法呢?
唐詩的一聲輕咳打斷了宋辭的思緒,趕緊回過神看媳婦兒。
“怎麼,後悔跟我了?”,唐詩像是擁有著宋辭的表情翻譯器,總能精準地猜出他大概在想什麼。
“沒沒沒”,宋辭忙不迭地否認,一邊還摟住了唐詩的腰身。“單身二十年,那還不是為了給你留著嘛~”
我信了你的邪!
唐詩雖不滿著宋辭的油嘴滑舌,卻又忍不住為這些花言巧語亂了心思。
一番糾纏,食飽饜足。
唐詩開車送宋辭和三百回學校,到了地方自己卻不下車。
宋辭一手抱著三百,一手支著車門,“你不下車嗎?”
“我晚上辦公室有個聚餐。”
“那你少喝。地址在哪告訴我,到時候我去接你。”宋辭似是有些不放心?
“你有駕照嗎?就接我?”唐詩微微搖頭,“而且我酒量很好,可以自己回家。再說了,讓老師們看著一個學生來接我,總歸不太好。”
“我寒假剛考的駕照,但是我技術很好的!”宋辭一一反駁,“你酒量再好我也不放心放你一個人走。至於老師嘛,你就說我是你叫來的代駕好了~”
唐詩被反駁得說不出話,隻得把地址給自家男人發了去,囑托了幾句注意安全,好好對三百一類的就驅車離開了。
宋辭抱著裝貓的紙盒,感覺十分容易敗露。思考片刻,靈機一動,他小心翼翼地將貓取了出來,塞到自己寬大的風衣袖管裏,然後看似隨意地拎著紙箱,走進寢室樓大門。
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對,就是這種感覺,肯定不會被懷疑的。
“誒誒誒,同學,屎黃色風衣那個,等一下。”
不可能,回想了一下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宋辭轉身,擺出了他有生以來最能表達疑惑不解的死呆臉,一派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的樣子。
大爺推了推老花鏡,“你是404的吧,這有封信是你們寢室的,拿去吧。”
鬆了口氣,宋辭接過信封,道了個謝就趕緊上樓了。
信封上娟秀的字跡一筆一劃寫著顧山南的名字,隻看一眼就能看出落筆人的認真。
宋辭歎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小姑娘喜歡上顧大神給他寫信了。那個冰塊臉有什麼好呢?現在流行這一種風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