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著一肚子氣,回到縣政府,一群縣官罵聲一片,大罵嶽川淵從頭到腳就是個不懂事理的愣頭青、書呆子,沒頭腦的豬頭,螞蟻放屁——小氣。
惹怒了當官的,後果很嚴重,嶽川淵這個愣頭青還真不知道。
卻說穆碧雪,看到姐夫的公司終於開工,芳心異常振奮、激動的一天到晚樂嗬嗬的,像是撿了一坨虎頭金,護理病人也特別開心、到位,一張笑臉總是溢出蜜。
下午下班回到家裏,遠遠望見大門敞開,黃包車停在大門口,穆碧雪曉得大哥又被他姘頭羞辱,要找姐夫的茬。
果然,穆碧雪還在推電動車進偏房時,他大哥就滿嘴帶刺的話:“川淵就是個呆子,上午居然拿發黴爛茶葉給縣裏二十多個大官喝,這樣能把公司辦下去的話,我的頭都能長出角。”
電動車沒有放好,穆碧雪即刻從房間裏蹦出來:“大哥,你要是巴不得姐夫的公司開不下去,你站到廣場上大街上吆喝吆喝,不要老在我麵前亂嚼舌根,你還是男人,還是個大舅子嗎?姐夫拿爛茶葉給縣裏二十多個大官喝,這種鬼話,你也說的出口。我去的時候,姐夫還拿大紅袍給我喝,說是招待客人的,他自己喝不起……”
“嘬,嘬,嘬,吹,你就幫他吹牛吧,還大紅袍。這件事,鬧遍了整個縣城,哪個人嘲笑他是呆子。”穆義敏一臉的嘲笑、諷刺,挖苦阿妹。
氣得兩眼冒火,嘴唇打顫,許久說不出話,穆碧雪陌生盯著大哥:“你就見不得姐夫好,看到姐夫的兩個哥哥都當了副總經理,你眼紅了,妒忌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姐夫,問姐夫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穆碧雪邊說邊氣呼呼掏出手機給姐夫打電話。
“哈哈哈……”未聽完小姨子的話,想到自己的傑作,嶽川淵忍不住開懷大笑:“你是個消息通啊,雪兒。爛茶葉是真,發黴,那倒沒。那群狗官嘴也夠損人,發黴的爛茶葉也說的出來。”
震駭的,穆碧雪芳容失色,驚叫起來:“啊,姐夫,真有這麼一回事呀!”
嶽川淵說:“傻丫頭,這有什麼大驚小怪。我不拿爛茶葉給那群狗官喝,誰拿爛茶葉給那群狗官喝。之前對我的公司不聞不問,一聽說我開工了,上午二十幾個狗官假惺惺的來視察呀,幫助我解決困難呀,當場被我羞辱一頓。我說我現在的每一分錢全是三分錢的利息向私人高利貸借的。”“茶葉是街上擺攤的去年舊茶葉,一斤二十幾塊錢。那些狗官,單獨個別的得罪不起,幹脆一群的得罪,就不怕。要是拿好茶葉給他們喝,他們當我是土豪,今後時不時的揩油我一下,我哪受得了。”
二話不說,掛了手機,穆碧雪怒斥大哥:“這下,你該明白姐夫的用心大智慧了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大舅子啊,你怎麼就這樣看不得姐夫好,跟著外人起哄也算了,還回家拿這事羞辱、嘲笑我。不是我罵你,大哥,你簡直是臉上長毛的畜牲!”
事情到頭來逆反了,這是穆義敏這個大舅子的豬腦袋始料不及,被阿妹罵的無言以對。他困惑不理解,嶽川淵這個妹夫到底是吃了哪頭豹子膽,竟敢當場罵二十幾個縣裏的大官,難道不怕公司被封了嗎?
前腳已經踏在樓梯台階上,穆碧雪忽地又扭過頭:“有本事,就和姐夫一樣,不花一分現錢,去辦家公司,不要和姐夫過不去,姐夫沒有什麼對不起,得罪你的地方。”“我還告訴你了,大哥,姐夫就是我的靠山,沒有姐夫,沒有我眼前這棟房子,銀行那麼多存款。姐夫還說了,等我當了醫生,要是公司賺到了錢,就出錢給我開個私人診所!我做夢都想自己開個診所,不在醫院裏上班受氣,看當頭的臉色做事。”
阿妹這話,儼然一把尖刀紮進穆義敏胸口,他心頭撞上一團仇恨,恨這個世道不公,有錢人越有錢,沒錢人越沒錢,她妹妹這麼有錢了,妹夫還要出錢幫她,不幫他這個窮大舅子。
次日起,穆義敏特別關注妹夫的公司,隻要有人路過麒麟創新科技公司的話,他寧願少一、二塊錢。
然而,沒有進麒麟創新科技公司,又不是公司高層管理,穆義敏哪能知道內情,他妹夫嶽川淵可不是一般人,公司機密隻限在他的四個兄嫂知道。
生產了將近一個月,第一批產品也快要出爐。
曉得公司剛開始生產,姐夫很忙,自從那天晚上在辦公室親熱之後,穆碧雪將近一個月沒去找過姐夫,隻是偶爾打個電話。
估計這三、四天內小姨子要上夜班,嶽川淵晚上QQ上給她視頻,問她哪天白天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