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清的招數,按以前的破解辦法,隻須側身躲過來掌,同時來一個順藤摸瓜,沿著趙海清的手臂穿插到他的腋下,給予致命一擊,以趙鵬的實力,完全可以一招解決問題。但他卻似乎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就別說躲閃了。
“砰!”
趙鵬重重地吃了趙海清這一掌,整個人倒飛出了五、六米,跌坐在比武台上,捂著胸口,臉皺得跟霜凍過的茄子似的,顯得痛苦不堪。
趙海清呆住了。他看了看趙鵬,又拿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他怎麼也不相信,他能夠一掌將趙鵬打倒在地,而且把趙鵬打得飛出五、六米遠。
“啊——”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這怎麼可能。趙鵬現在的靈力可是已經達到了五級,而趙海清不過隻是三級。一個三級的靈力把一個五級的靈力像打球一樣打得飛了出去,這讓誰也不能相信。要是反過來,那還差不多。可這卻是擺在大家麵前的事實。
趙鵬跌在地上,一副想爬起來,卻爬不起來的樣子。全身仿佛沒有一點力氣,眼神慢慢地暗淡下來,身子一軟,癱倒在比武台上。台下響起一片噓噓聲和婉惜的聲音。
…….
趙鵬再次醒過來時,看到過來探望他的幾個副族長和長老,看到父親在他的身邊,臉色陰沉。便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充滿歉疚地說:“父親,對不起。”
趙鵬的叔叔趙殷顯在一旁看著趙鵬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對於一個家族的族長來說,麵子比什麼都重要。趙鵬的表現,無疑讓做為父親的趙敬天臉麵丟光了。
趙敬天擠出笑臉,衝趙鵬點了點,摸著他的頭,輕輕地揉了揉,慈愛地說:“你又不是故意的,有什麼對不起的?對了,為什麼會這樣?”
趙鵬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昨天早上睡過來時,突然靈力不斷外泄,怎麼也止不住,今天早上醒過來時,就覺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趙鵬已經躺了三天三夜了,還無法起床。
他不裝不行,而且還要裝得很像。族裏那些躲在暗處的目光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裝的不像,他父親和母親的目的便不能達到。
趙敬天已經請來族裏的藥師趙德給趙鵬檢查過好幾遍了,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趙鵬的身體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趙鵬莫明其妙地出現靈力外泄的原因變得撲朔迷離,令人費解。
又過了兩天,趙鵬的身體恢複了一些,可以下床活動。又過一個星期,趙鵬去族中的靈力測驗牆上測試了一下,發現靈力隻有二級水平,此後,就再不見恢複。族人對他的感覺是這個天才孩子從此怕是廢掉了。
這天,族裏的兩個副族長,趙海東和趙殷南提議召開族人議事會。
族人議事會由族人代表和族長、倆個副族長,還有三個長老組成。
趙敬天的兒子趙鵬、趙海東的兒子趙海清,還有趙殷南的兒子趙輝,因為關係到盟比的事,被通知一起參加。
“鑒於現任族長趙敬天的兒子趙鵬已經失去了靈力,不能再做為本屆盟比的選手為家族增光,因此,為了能夠更好地組織進行明年的盟比,所以我和趙殷南提議對族長重新改選,大家如果沒有意見,現在就進行投標票。”會議一開始,趙海東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宣布。
“你們倆個——”趙敬天臉色鐵青,一雙鐵拳緊緊地攥了起來,目光凜凜地瞪著趙海東和趙殷南,仿佛就要撲上去和他們拚鬥一場。
趙殷南坐在那裏,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趙敬天和趙鵬說:“選盟主的本意是為了更好地培養下一代,所以,才會確定為十四歲到十六歲之間的少年進行比試,我們選族長也應該仿照這樣來做,才會更有利於下一代的成長,也才會更能激發下一代的奮發向上。族長應該不會不為我們族的千秋大計著想吧?”
“咳、咳……”大長老咳了兩聲,慢條斯裏地說,“趙敬天,我覺得嘛,你現在繼續當族長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還不如就退了,把位置讓給別人。這樣也更有利於我們家族的持續繁榮發展。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他的兒子已經成廢人了,還當什麼族長啊。”下麵的代表呼應著。
大長老便得意地點著頭,拿起茶杯,很舒服地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