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騎著馬,從小路繞過家族的村莊,一路朝古橋鎮而去。趙鵬現在無拘無束,去哪裏也沒人管他。所以也不著急,出了村莊,便讓馬小跑著往前走,這樣也不會使坐在他身後馬背上的陸妙晴坐不穩。
古橋鎮離他們三姓莊並不遠,不過就十公裏路,他們騎馬一個小時多也就到了鎮上。趙、陸、苗三個家族在古橋鎮都有產業,涉及酒樓飯館旅館藥鋪珠寶等等行業,但基本上三大家族的經營範圍都不同。趙家主要經營的是兵器行,苗家則是藥材為主,陸家則側重酒樓旅館。
趙鵬和陸妙晴把馬寄到了陸氏家族經營的一間旅館的馬房裏,倆人就到鎮上的街道去逛。
“趙鵬哥哥,我不喜歡在我們家族開的酒樓去吃東西。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吃點有特色的小吃怎麼樣?”出了旅館,陸妙晴貌似很自然地拉起趙鵬的手,邊走邊說。
趙鵬目光朝倆人交織在一起的手掌瞟了瞟,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酥酥癢癢,讓他很舒服,也就讓陸妙晴牽著。
“趙鵬哥哥,你有沒有想吃什麼?”陸妙晴緊接著問。
趙鵬摸了摸他那有些偏厚的耳垂,想了一會,一臉憨態地說:“隨便吧。”
“隨便?”陸妙晴嘀咕了一句,“恐怕找不到這道菜。還是我來做主吧。走,我們到古橋下的小吃攤去看看。”
古橋鎮並不大,真正算集鎮的地方,方圓也就是一、兩公裏。但因為周邊的村莊不少,而且也相對富裕,這古橋鎮就顯得格外的熱鬧。特別是酒樓、賭場分外興隆。光賭場就有五家,酒樓更是沿街林立,竟然也比較激烈。
賭場和酒樓當然不是一般人能開得了。但因為賭場利潤不僅高,而且快,陸氏和苗氏家族除了經營他們的主業外,也都在鎮上各自兼營了一家賭場。趙鵬的父母親不肖於賺那種錢,所以,趙氏家族一直以來隻堅持經營兵器。其他的基本不做。
鎮上的另外兩家賭場,一家是鎮長的小舅子開的,另一家則是古橋鎮上最大家族朱氏家族開設的。四家賭場分設在鎮中間兩邊對麵,相互間隔一百多米,幾年來雖然有些小的爭執,不過,大家本著和氣生財的考慮,有什麼也都能以談判解決的方式和平相處了下來。
古橋鎮還有一個最有特色的地方,那就是古橋兩邊的小街道了。那裏至少聚集了有三、五家各種風味的小吃攤。平時,特別是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除了賭場酒樓商店之外,就要算這裏最熱鬧了。特別是一些外地的遊客,都喜歡到這裏來品嚐一下古橋鎮獨特的風味小吃。
陸妙晴拉著趙鵬一路來到古橋邊,很熟悉地帶著趙鵬來到一家撒尿牛肉丸的攤位上。
“今天晚上人怎麼這麼多,連個座位都沒有。”陸妙晴拉著趙鵬四處瞅著,就是看到一個空位。抬頭一望,古橋兩邊黑壓壓的都是人頭在攢動。
撒尿牛丸是趙鵬喜歡吃的一種小吃。趙鵬對陸妙晴對自己的了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丫頭從出生起,似乎就喜歡上了自己。還穿著開襠褲在地上爬的時候,看到自己就咿咿吖吖叫著粘過來,抓著自己要陪她玩。自己要是走了,她便會哭得天昏地暗。有時候,陸妙晴的母親實在哄不住陸妙晴了,趕緊讓人把自己喊過去逗她玩,保證立馬就停了哭聲。這絕對是神奇的事實,而不是傳說。
人實在太多了。趙鵬雖然對於撒尿牛丸有天生的偏好,卻沒什麼耐心等,正想叫上陸妙晴到別處去看看。陸妙晴突然拉著他朝一張小桌子衝了過去。那邊倆個人剛剛吃完,站起來走人。
陸妙晴手腳很快,一竄到那裏,立即搶先坐到一張椅子上,然後一隻手伸到另一張椅子上占著對趙鵬說:“快過來坐。”突然卻又哎呀一聲大叫了起來,把手抽了回來。
抬頭看時,一個妖豔女人坐到了陸妙晴剛才用手按著的那張空椅子上。邊上站著一個隻穿著背心的精壯男人。露著胳膊肌肉和胳膊上紋著的一條張牙舞爪的,看著極為磣人,卻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紋身。
陸妙晴才不管那是什麼人。不說三姓聯盟在古橋鎮的勢力,僅她陸氏家族的名頭報出來,也是很嚇人的。她抖著被坐痛的手,對那仿佛無視她的妖豔女人說:“這位小姐,這位置是我先來的,我的手都已經扶在上麵,你怎麼還坐下來啊?”
妖豔女人也斜了陸妙晴一眼,擺出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伸出塗得紅通通的手指,摸著上麵每個指頭都套著一個碩大的戒指,朝陸妙晴晃著,似乎在向她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