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似乎怔了一下,但隨即緩緩地回過頭來,看了一下上台上的人,見是趙海清的父親趙海東,便繼續摸著他那有些偏厚的耳垂,歪著頭,翻了一下眼皮,等待那人往下說。
“這是比試,你怎麼下手那麼,把我兒子五個指頭的骨頭全都給震碎了?”趙海東氣呼呼地朝趙鵬走了過去,“你讓他以後還怎麼生活啊?”
場下的觀眾頓是一片嘩然,有的立即就大聲喊道:“你兒子骨頭碎了,關人家趙鵬什麼事?人家動都沒動手,是他想要人家的命。要是他按照點到為止的規則去打。他的骨頭怎麼可能會被震碎。是兒子自己心存不良了。怎麼好意思反倒怪起人家趙鵬來了呢?”
“對啊,你還是趙鵬的長輩。怎麼能這樣欺負他?”
“是不是看他父母不在了,好欺負啊?”
“太無恥了!”
“怎麼能這樣呢?”
“盟主為什麼也不叫人阻止一下啊!”
……
台上的趙氏家族的大長老也站起來指著趙海東斥責道:“海東,這是比武台。受傷在所難免。隻要不是故意違規或使用不正當的手法,你沒權責怪人家。要怪隻能怪你的孩子學藝不精,心地不善。”
趙海東沒想到這麼多人支持趙鵬,心裏有些發虛,便停下了腳步。
突然,另一個人接著跳上了台,指著趙鵬,邊走過去邊大聲地說:“好啊。那我兒子呢?整個人都被你給踢傻了。你為什麼時候要違規,在主持人還沒有宣布開始時就擅自動手?”
趙鵬翻了一下眼皮,看清是趙輝的父親趙海南,摸了摸耳垂,朝他迎了過去,看著趙海南,一臉不屑地說:“你這應該問你的兒子。我看在他是同宗兄弟份上,已經腳下留情了。要不然,他還可能留在台上嗎?”
“哼,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趙海南氣呼道。
趙海東見趙海南也上台了,膽子壯了起來,趨身走到趙鵬身邊,怒視著他:“不管怎麼說,今天我一定要給我兒子找回公道。”
趙海東說著一聲暴喝:“風狂飆!”一拳就朝趙鵬掄了過去。
風狂飆是中級鬥技的一種,配於趙海東的七級靈力,瞬間卷起了一股拳風,嗖嗖直響,連地麵上的灰塵也被帶得滿天飛揚,就像一股龍卷風一般,朝趙鵬席卷了過去。
“削衝拳!”趙鵬見來勢凶猛,也不敢怠慢。心裏低喝一聲,出招相迎。
“砰!砰!”
四拳相撞,發出兩聲巨響。
巨響過後,趙海東咚咚咚站不穩腳根,連退了六、七步才站穩了。而趙鵬卻紋絲不動,又在那裏摸起他那有些偏厚的耳垂,神態顯得很不屑。
場上場下的人看了都大吃一驚:趙海東可是七級靈力者,使用的鬥技風狂飆也是中級鬥級,而趙鵬使用的削衝拳,不過就是低級鬥級。在威勢上,就是趙鵬的靈力與趙海東同時七級,在鬥技上也要吃虧。可趙鵬怎麼卻一步不動,而趙海東卻連退了六、七步呢?難道趙鵬的靈力已經超過了趙海東了?這可太驚人了。
觀武台上,趙殷顯本想叫幾個長老出麵阻止,被苗丁三看了一眼,便隻好坐在那裏不動,假裝對台上發生的事感到驚訝,驚訝得都忘了讓人去阻止了。此時,看到台上的情景,假驚訝變成了真驚訝了:這趙鵬到底是什麼怪胎,靈力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連破兩級?太不可思議。要這樣下去,自己這八級靈力,怕不用到明年,就有可能被趙鵬給超越了。
“哼,以為有點本事就目空一切了。也吃我一拳。”邊上看著的趙海南突然也出手朝趙鵬襲擊了過去。
趙海南本身也是七級靈力配於中級鬥技石崩,出手開碑裂石,拳頭又重又沉,一般人要是硬接,不是當場殞命,骨頭也會被擊得粉碎。
“啊——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台下有看得懂的觀眾驚呼了出來。
趙鵬卻是不慌不忙,腳步一個側滑,輕輕鬆鬆便躲過了趙海南的來拳,卻突然抬起一腳,朝後踹在跟著拳勢往前衝去的趙海南腿上,使得趙海南一個站立不穩,踉踉蹌蹌顛出了三、四步。台下的人看了,先是一愣,繼而便一齊發出了叫好聲。
趙鵬這次是什麼都沒用,隻是用了個巧勁,借勢一擊而已,既不使趙海南受傷,又使他出了醜。這種招數對付不講理的長輩,實在是讓人覺得合理,而且巧妙。難怪台下的人會大聲叫好起來。他們對倆個長輩蠻橫無理地糾纏一個僅十五歲的晚輩,覺得實在是看不過去,又見趙鵬如此有分寸,更是覺得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