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戰兵令雖然隻能召集到附近的三級戰兵。但傭兵都知道,金鳳堡的三級戰兵,戰鬥力就已經是他們的幾倍以上,而且,那些戰兵都是不怕死的,與敵人交戰,要麼勝要麼死,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傭兵卻是為了賺錢,除非實在必要,否則,都不會輕易把命搭上。
四周奔襲而來的急促腳步聲,隨著金蘭芝的藍色戰兵令在空中爆開,突然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而圍在趙鵬和金蘭芝、陸妙晴身邊,那幾個最先出現的傭兵也慌亂了起來。
傭兵們都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得罪金鳳堡的人。否則,他們就得冒被一生追殺,甚至所有親人和朋友都難以幸免追殺的命運了。傭兵雖然以殺人謀生,可犯不著與金鳳堡這種勢力強大的人去作對。所以,在傭兵中有句傳言說:寧肯殺飛虎,不惹金鳳堡。
飛虎軍是守衛貝勒帝國的特種部隊,比之金鳳堡的特種敢死戰兵實力更強,更有戰鬥力,但在執著大膽和不怕死上麵,卻要遠遜於金鳳堡的特種敢死戰兵。所以才有此說。
很快,四周傳來了另一種十分具有特色的堅毅,而節奏感十分強的腳步聲。
傭兵們立即聽了來了,那是金鳳堡三級戰兵朝這裏趕來的聲音。
希特魔也緊張起來,看著金蘭芝,聲音顫抖著說:“你、你是金鳳堡的什麼人?竟然敢動用三級戰兵來對付我?”
“哼,你這種卑鄙的小人。總以為,天下除了你爹以外,沒人能管得了你了。我就讓你看看,不是誰都是你惹得起的。”金蘭芝一改之前在趙鵬麵前那種對希特魔的忌憚,盯著希特魔,語氣冰冷而又嚴厲地說。
趙鵬在邊上看了,不欣賞起了金蘭芝:這小丫頭發怒起來,還真有幾分威呐。我還以為她是個怕事的家夥。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呐。
朱兵嚇得臉色煞白。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惹上金鳳堡的人。而且麵前這不過就是十來歲的小女孩竟然擁有金鳳堡藍色戰兵令,恐怕在金鳳堡中地位不低。說不定就是金鳳堡的小主。要是那樣,自己別說長九顆頭了,就是九十顆,怕也活不夠人家剁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朱兵顧不上希特魔會怎麼想,趕緊自己做主,讓人從家裏拿出一袋金幣出來給那幾個傭兵,趕緊把他們打發走。然後對著趙鵬、陸妙晴和金蘭芝點頭哈腰地說道:“這位公子,倆位小姐。我朱兵在這裏向你們再次道歉了,真的太對不起了。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胡來了。對不起了,公子、倆位小姐,請你們高抬貴手吧。我跪下求你們了。”
朱兵自己跪下後,忙又回頭對朱武喊道:“朱武,快跪下請他們原諒。”
朱武還猶豫著,那堅毅和有節奏的腳步卻已經越來越近了。
“朱武,你不想活了嗎?還不跪下!”朱兵聽著那腳步聲,急得滿頭是汗,大聲怒斥著朱武。
朱武沒辦法,拉著希特魔小聲勸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跪了吧。”
希特魔見傭兵都不敢來,來的也已經溜走了,戰兵趕來的堅毅腳步聲又越來越近,心裏發慌,膝蓋一軟,卟嗵一聲也跪了下去。
頓時,整個院子裏的人都嚇得卟嗵卟嗵地朝趙鵬他們三個人跪了下來,不停地向他們求饒著。
金蘭芝這才把目光轉到趙鵬臉上,溫柔地看著他問:“趙鵬哥哥,你說,要不要原諒他們?”
趙鵬沒想到金蘭芝這麼大能量,金鳳堡的一個藍色戰兵令能把人嚇成這樣。摸著耳垂,憨憨地笑了笑說:“好吧,那就暫且饒過他們吧。”
金蘭芝似乎也不想把事情惹大,舒了口氣,從懷裏又掏出一支小竹筒,拉了引線。
“嗖——”
一顆白色的信號飛上了天空,把空中照得如同白晝。
附近逼近的堅毅有節奏的腳步聲頓時就停了下來,緊張凝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鬆了下來,恢複了自由的流動。
“趙鵬哥哥、妙晴妹妹,我們回去吧。”金蘭芝挽起了陸妙晴的胳膊,看著趙鵬笑吟吟地說。
趙鵬摸著耳垂,微微歪著頭點了點,還是一副懶懶的樣子說:“好吧,我們回去。”
朱兵看著三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這才敢去擦滿頭的大汗,心裏暗道:我的媽,嚇死我了。
希特魔盯著趙鵬三人的去向,卻咬牙切齒地暗自發著毒誓:敢讓我下跪,我這一輩子跟你們耗上了。要不是把你們一個不留地剁碎踩爛,我也就不是希特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