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到嗎?”腳踏實地之後,蘇穋還驚魂未定,連聲問銘瑭和曼殊:“遇朱而開?你們有姓朱的嗎?跟朱有聯係嗎?”
曼殊知道這具身體原來是姓朱。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這有聯係沒有。
“也未必是‘看朱成碧’的‘朱’哪!”銘瑭道,“說不定是珍珠的珠、誅心的誅、竹子的竹、主人的主……可能性太多了。目前什麼都不能判斷。”
說得也是!曼殊心虛的錯開目光,裝作在專心的看周圍環境。
啊也就是綠樹青草地,樹不算特別茂盛、草也不算特別整齊。就像一個保養得也不算太好的公園。除了天陰陰的,雲特別厚之外,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銘瑭和蘇穋也在觀察環境。他們的表情都很嚴肅。
蘇穋終於開口,難得的客氣:“銘瑭兄。”
“蘇準將。”銘瑭朗月般的雙眸,難得的蒙上了陰翳,“地麵太歪了,對嗎?”
“……”曼殊眨了兩下眼睛。哪有歪?不過她還是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蘇穋的臉皮繃得越發緊,伸手向銘瑭:“銘瑭兄,請?”
銘瑭伸手:“請。”另一隻卻握起了曼殊的手。
曼殊與他雙手相觸,有種奇異的舒適感,好像清涼的湖水鋪在手心中。
呃,意識到晨風還在她的心裏,她有點尷尬。
晨風卻沒有說話。
呃,他怎麼好像過份的安靜了?
曼殊正疑惑著,蘇穋已經率先邁開大步。
銘瑭隨之舉步。
曼殊跟上。
三個人就這樣手拉手的往前走,如臨大敵的樣子。
奇怪的是,銘瑭和蘇穋走得歪歪扭扭的,就好像他們走在很不平整的地麵上。哪怕是平凡人都不至於走得這麼糟糕吧?什麼情況!
走出三步,蘇穋就不得不停下來了。銘瑭隨之停步。曼殊總歸跟著他們。
銘瑭鬆開手,臉色鐵青。銘瑭也鬆開曼殊的手,卻比較坦然:“看來我們要承認,我們失去了靈力,而這個扭曲的空間對我們並不友好。”
——所以說,不就是普通的小公園一樣的地方,到底哪裏扭曲了?啊喂!
銘瑭對曼殊道:“姑娘倒是難得舉步平穩。”
曼殊不明就裏,隻好幹笑。
蘇穋想起來,連聲問她:“對了!你是哪個州的?師門是?修到什麼級別了?”
曼殊也不知道怎麼說好!她是從火靈州知德村出來的,但不便說實話。換個什麼身份好呢?水州和地州是銘瑭和蘇穋的籍貫,他們熟悉,曼殊不想說這兩個地方,免得被他們問出破綻。剩下隻有風州了。可是晨風在林中助曼殊脫險時使用過風靈力對抗蘇穋。說自己是風州人,豈不也是自投羅網?曼殊無法決定,隻能繼續幹笑了,並絞盡腦汁想換個話題。
……話說這話題也不可能永久回避吧!
“你叫曼殊?”蘇穋對著她,眼神比剛才更銳利。是她的錯覺嗎?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
“姓曼名殊?”蘇穋追問。
曼殊支吾:“嗯啊……”
“道號呢?”蘇穋一問緊似一問。
曼殊一時沒能回答上來。她想捏造一個,但是已經晚了。蘇穋已經冷峻的眯起了眼睛。
目光如刀。
銘瑭的話語則像是柔和了冰刀的春風:“姑娘也不用過於自責。”
“……”什麼鬼?
“即使沒有修靈的天份,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一個人的生命是否幸福,其實並不決定於她有多少靈力。”銘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