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鬆華眨了眨眼睛,莫名的有些狼狽,“好的我知道了。這樣啊……呃不對!”好像猛然間才進入狀態,“名刺夫人?她幫我們布的陣?我在裏麵,又沒人幫我布陣!”
說得也是。若說藏寶圖陣法有誤,靠她糾正才成功,鬆華在裏麵怎麼自己就成功了呢?大家等著聽名刺夫人的解釋。
黑袍飄飄,安靜得頗為輕蔑的樣子。
大家定睛再看:哪裏還有名刺夫人?根本就隻剩下了一襲黑袍!
一時眾人恍惚,不知名刺夫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不知名刺夫人從始至終是不是曾經出現過?
鬆華虎形龍步,做好迎戰準備,喝道:“閣下是敵是友?還請開示!”
黑袍飄上前來。
鬆華吼一聲,擲出冰靈。
這冰靈橫亙如一道牆,厚重無比,冷氣襲人!
在從山崩中逃生以後,鬆華竟然還有餘力擲出這麼一道冰牆!
楞匪知道鬆華原來沒這麼大能耐。他們猜測,鬆華在大獄裏一定另有奇遇。
所以他才有膽色跟名刺夫人……呃或者說名刺夫人的黑袍子……對峙!
卻不知他有沒有實力跟這件袍子硬捍?哪怕是兩次大戰之後深受傷痛困擾的名刺夫人留下的一件袍子?
那袍子虛飄飄往前一蕩。
鬆華但覺如針刺般的一擊。
他想頂住。
這一擊卻不過是空無。
那針尖一般細的空無,那樣若無其事的侵入了他厚厚的冰牆,如蛛絲般蔓延開來,刹那間把冰牆分解。
分崩離析!
冰塊四濺,鬆華猛然雙臂一張,發出兩種力道。
一種力道是收,把濺出去的冰塊再收回來;另一種力道是推,把楞匪等人送出去。同時艾船也大喊一聲:“退!”一邊幫著鬆華把同夥們往外圍撤。不愧是鬆華的左右手。
銘瑭也拉著曼殊往外撤。鬆華自有一股專門力道送到他們這邊來,幫助他們避得更快。銘瑭看了看曼殊。曼殊也驚愕的回視他:“怎麼搞的?”
銘瑭微微笑了笑。
他笑她關注的重點錯了。她在他眼裏還是個小孩子。
(哪個世人在天聖的眼裏又不是個孩子呢?)
(所以世人犯了罪,天聖也不過笑一笑。如果那罪孽太沉重,笑容會苦澀一點。如此而已。)
黑袍則繼續往前飄。
在鬆華忙著發力保護旁人的時候,黑袍又往前飄侵到一半的距離。
而它周圍一圈,都變成了空無。
鬆華麵前就好像出現了一個真空場。
黑袍就好像是被真空吸著似的、那麼快速而自然的向他飄襲。
要命的是鬆華收回來的冰塊,也被真空吸附,嘩啦啦的打過來。
它們沒有打到黑袍上。
黑袍上頭好像塗了一層油,冰塊都滑了過去。
曼殊在旁邊看來,更像是中學時做的物理試驗,磁鐵的正極朝上,那些帶正電的小鐵片紛紛從旁邊滑過去,死也不要碰一碰。
既然冰塊都不碰黑袍,從旁邊滑過去,就打向鬆華和其他方向了。
幸虧曼殊等旁觀者都已經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