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長老與同伴們要傾巢而出尋殺內鬼滿門時,春長老足痛難忍,竟然跌倒在地。同伴們脫下他的鞋,發現他整隻腳都黑了。
這是很霸道的毒藥,但並不是“朔望斷”,隻不過春長老要好好調理幾天、用解藥護理傷口而已。
同伴們也都很小心了,對於解藥都仔細檢測過,才給春長老用。但春長老還是中了“朔望斷”。
後來同伴們才知道,隻有一昧藥才能掩蓋住朔望斷氣味,而這昧藥恰好是春長老所中毒的解藥。而朔望斷這種毒藥太過罕見,同伴們試測解藥毒性時,也沒想到專門針對性的查一下朔望斷——世上的毒藥實在太多了,比胡蝶酒可能的配方還要多,真要查也查不過來啊!——何況還被解藥處心積慮的掩蓋住了。
晨風家的這次刺殺,根本是雙重保險,如果能殺得了春長老最好,如果不行的話,至少也能讓春長老中了毒,然後必須用解藥,解藥裏就可以把朔望斷奉上。
更可惡的是,這次解藥,也是由內鬼奉上的!
其實內鬼就是春長老的同伴之一!那迷香根本是他放出來的。解藥也是他參與檢驗。一開始的解藥是沒任何問題的。但春長老要換好幾次解藥外敷。總有一次,檢測會大意一點,內鬼就把那有朔望散的給他用上了。
這一次,采晨家付出的成本也很高:能在悉家發展出這樣的內鬼,不容易,用過一次就廢了。以後再要培養這種內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功。
悉家損失則更大:活生生的一個長老!而且是四大內老之一!
這損失都不是能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這次交手,悉家跟采晨家兩敗俱傷,贏得一份合同根本不足以彌補。
如果可以選擇,大部分商家都不至於采取這種鬥爭模式。
可惜人爭一口氣。很多時候氣趕氣,根本不是可以回頭選擇的。
曼殊問長老們打算怎麼應對。長老們就商量著怎麼報複采晨家,一個賽一個血腥。
“不應該先救人要緊嗎?”曼殊道。
“……”長老們也想救春長老啊!可是朔望斷哪裏是說解就能解的啊!這份毒特別稀罕,而且配一份毒時,恰好同時再生成一份解藥,而且隻生成一份。另外再單獨配解藥極其繁瑣費事,幾乎沒有人會另外再去做。
而這次春長老中毒之後,悉家發現了一份燒毀的解藥,擺明了就是采晨家在跟悉家挑釁:沒解藥了,你們看著死吧!
“可能還有其他解藥呢?”曼殊問:“一份毒同時生成一份解藥,但是世上不隻一份朔望斷吧?找到其他朔望毒的解藥,挪過來用不就行了?”
“……”長老們覺得曼殊扮演的大小姐好像太無知了?
她書房裏藏書萬卷,其中明明就有提到朔望斷……
曼殊警覺,俏臉一紅,先發致人嬌嗔道:“誰敢說我不讀書、不認真聽講!我是太忙嘛。”
好好好!她嬌俏她有理。長老們隻好給她解釋一遍。這朔望毒啊,雖然做出來都是朔望毒,毒效什麼都一樣,但每次生成的朔望毒,隻能跟同時生的解藥匹配。如果要另外再配解藥,時機什麼的全都要保持一致,所以才說特別特別的煩難,一般人不會再配一次的嘛!
就算再配一次,也要耗不少時間的不是?春長老肯定等不及了。就算拖足四個月,藥材也不一定能全收集到呢!何況配成成品。
“藥材很稀罕?”曼殊問,“都有哪些?”
長老們說了那些藥材,其中一昧最珍貴,據他們說,那是踏傒的卵。
曼殊已經聽得愣住了,那些長老們還在嘀哩咕嚕說什麼踏傒有多稀罕、又一生隻認一個主人,什麼什麼的……曼殊忍不住道:“寂瞳就有一隻踏傒啊。”
“……”長老們都看著曼殊,就好像他們剛才在說星星有多難摘,她在說:天上就有顆星星啊!
寂瞳是有隻踏傒。而且這隻踏傒對寂瞳來說很寶貴!為什麼咧?因為做一名心光,是很危險的事你知道嗎?有多少粉絲被你帥得合不攏腿想給你生一山猴子你知道嗎?說不服你就想硬上啊!硬上不了就下毒啊!
寂瞳被人下過多少次迷香春香睡香了?絕對比春長老秋華實長老水靈州所有長老加起來還多。
就好像他的粉絲中有一半在排隊等著給他下藥了。還有另一半?哦,另一半在救神拜佛……
他全靠那隻踏傒救他好嗎?不知道多寶貴,最好是片刻都不離身的,怎麼可能借出來給悉家用呢?別說借了,悉家要買也不行啊!寂瞳不開心的時候,金錢對他一點用都沒有的,不像另外某州的心光……咳咳在此就不點名了。風靈州一點都不想承認采柔是他們的心光。真的!為什麼其他州的第一心光的判語都是什麼妙手織惘然啊、慧目觀因果啊,隻有他們的心光是什麼開口要錢財!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