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3)

兩方同時一震,各退半步。在功力上,誰也勝不了誰。

那男的喝道:“你不錯!”阿石哈哈一笑。

那男的又道:“可惜啊可惜!”

阿石不解。

男的道:“你這麼好本事,怎麼跟混帳們在一起,被當炮灰使。”

這一來,阿石不用說,其他人等也都麵露不忿之色,隻等曼殊一聲令下,他們好圍攻而上,把這口出狂言的抓起來揍一頓。曼殊倒是沒有什麼怒容,問道:“怎麼說呢?”

女的道:“你們打頭陣的先上來耗我們精力,然後再無恥來打個群架。如果一開始就打群架,你們知道我們厲害,也難免殺你們幾個人的。你們卻叫這個人上來,傷殺也隻傷殺他一個。然後你們就可以放心上來了。”

曼殊一笑。頗為讚許。這對男女說這些話,是想挑撥阿石跟大部隊的關係。他們不知阿石跟大家關係有多密切。若是原有嫌隙的,他們這話倒有可能奏效的。若是平常部隊,一群人來,隻有一人先戰,很可能這人特別厲害。自古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樣的人跟別人關係不好,也是很可能的。他們打擊得很準確毒辣,哪裏知道阿石上前,倒是因為連皎的關係,對他們特別有好感,才想來會會他們呢。

當下曼殊也不說破,但道:“你們竟然這樣說,我給你們說開好了。我們人雖多,不過是搜老鼠用的。你們既不是鼠輩,我們也有義氣回報給你們。你們跟我這阿石打,不管輸贏,總在這一戰為限了。你們輸了,自沒話講。你們若贏了,我們也不會車輪戰來耗你們精力,更不會群毆。”

這對男女一喜,道:“此話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男的正要“一言既出”,女的卻道:“慢著!如果你們這阿石輸了,完了你們倒是不車輪戰,隻出一個人,號稱與你們脫離了關係,再來與我們打,也不違誓,依然占了我們便宜,如之奈何?”

曼殊誇道:“這話著啊!”就問左右道:“你們要與我脫離關係嗎?”

左右都搖頭。

曼殊又道:“什麼代價能叫你們跟我脫離關係?”

這群人都道:“毋寧死!”

曼殊對這男女道:“如今可以打了?”

這對男女倒也佩服她。於是重新開打。阿石倏地橫移開去,兵刃往左邊虛空處一挑,剛好擋住無中生有般恰在該處攔腰斬來的女人凶兵。他並非看到那男女由那裏攻來,純是一種玄妙的感覺,氣機牽引下自然挑擋。

“蓬!”的一聲動氣交感,阿石終是倉卒了,被那男女的詭異殺氣狂衝而來,禁不住要借勢飄退化解,心叫糟時,那男的提著那女的、踏著奇怪的步法,直追而至。

曼殊神色一動,仍然禁止屬下不前往助陣。阿石則腳一觸地,立即擺開門戶,全神貫注在敵人攻來的招式上。他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步法,時重時輕,時若踏足堅岩之上,步重萬斤;一時卻輕若羽毛,毫不著力;有時更似禦風疾行,憑虛移動。在矩短的一丈距離裏,竟生出變幻莫測的感覺,功力稍淺者,隻看到這種飄忽瞬變的步法,就要難過得當場吐血。阿石也算身經百戰了,忽然間,臉上失去了信心。

那男的則一派自信,仿佛天地完全在他和那女的的掌握裏,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止他他獲勝。

阿石雖然落在下風,仍鼓起反撲之力,知道絕不能讓這厲害敵人蓄足氣勢,一聲長嘯,兵刃幻出千百道虛實難測的幻影,狂風般往迫至丈內的那男的卷去。

那男的長笑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手再一動,那女的四肢轉如風車,搶入了阿石的兵刃裏。

阿石心想,人之肢體再厲害,怎麼敵得過兵刃?冷哼一聲,兵刃電閃,同對方貫胸****,其實則有點不忍,手下讓了一讓。那男的笑了笑,把女的往後一掣,不承他情,對那女的道:“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