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瑛隻有跳腳的份:好麼,這就是所有忠心侍童的下場!見色忘童是所有老大的本性!話說也要見個真正的絕色才值得啊,這位司某人明明是個人妖啊喂……
司寒萼拍手,言笑晏晏:“好啊好啊!那就這樣,我呢,把你綁一綁,裝作挾持了你們。料輝王穀的人顧忌平民性命,不會逼我太甚,你覺得怎麼樣?”
老板點頭:“不錯。”真的抬起手腕,任她綁。
司寒萼就這麼一條繩子把老板牽走了。瑛瑛磨了半天牙也隻好收拾個小包裹,跟在後麵。老板瞪她一眼。瑛瑛打個寒戰。司寒萼回眸笑道:“你也跟來啊?”
廢話,前麵是刀山虎穴,她也隻好跟哪!誰叫她隻是個苦命的小侍童……瑛瑛悻悻的擼了一記鼻子。
走出百裏之遙,天也漸漸亮了。司寒萼看看地方比較偏僻,讓老板和瑛瑛走在前麵,他自己落在後麵,舔了舔嘴唇,微笑的向兩人的背後伸出手……
咦,怎麼絆了一跤?驚動得瑛瑛都回頭了。司寒萼用來牽老板的繩子什麼時候拖在了他腳下拴住了他的腳踝,他自己都還不知道?
瑛瑛的眼睛亮起來。
哎,他摔得假****都滑下來了啦!
老板也回頭了,司寒萼雙手捂胸,仍然捏著細嗓子:“平、平胸妹子也請不要歧視……”
瑛瑛雙手插腰,怒視他:“喂,到這地步再裝就沒意思了啦!”
老板摸了摸鼻子。
司寒萼惱羞成怒的跳起來。啊對,他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帥哥一枚,怎麼樣?他要吃掉這兩份美味,怎麼樣!
他張開雙手,念著咒語,寒光亂閃。
老板手掌一翻,一柄寶刀自動出現在他掌心。刀身是幽暗血紅,刀刃卻殘缺如鋸。他揮刀,所有寒光都化為輕煙消散。
司寒萼翻身就逃。
地上不知何時竟已畫出陣勢,戊土乙木,輪番轉化,司寒萼暫時不敢硬闖。瑛瑛幫忙把住陣腳,暢快笑道:“你不知道吧?這位就是少穀主淩浩哦!就因為他隻喜歡當個普通老板玩兒,穀主沒辦法,要應酬的時候才不得不找個替身裹著鬥篷幫他出麵的。你這妖怪,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呼!老大沒有真的被妖怪的媚態迷惑,隻是引誘妖怪暴露真實嘴臉而已。她怎麼這樣、這樣的開心呢?
那把血色寶刀,也是穀主送給寶貝兒子的,除妖是小菜一碟啦!
司寒萼大叫:“不對,你們明明是一雙桃花鼠!我不是妖怪!”
陣法中預先設下的捉妖符,果然對他沒有用。
司寒萼化回玉樹臨風的真身,緊急告白:“我是大俠!大俠啦!之所以在輝王穀虛於委蛇,就是聞到桃花鼠的氣息,要替天行道除妖獸!……呃,就算沒那麼高尚吧,反正不是吃人,沒多大罪過吧?奇怪,”指著瑛瑛,“你這小家夥,肯定是桃花鼠沒錯啊,雖然有人幫你遮掩了妖獸氣息。”又指著淩浩,“是你幫她遮掩的吧?所以我本來以為,你是道行更深的妖獸!你們隱藏在山口,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淩浩抓抓頭:不對啊!
瑛瑛確實是妖獸,不過不是桃花鼠,而是鬣豬……
可惜他不敢說出來。
因為,這可是真正的殺家之仇!
那年,有人告訴他那兒有一窩鬣豬,他就去殺了,把整窩的獸都關進死陣,完了剩一隻小幼獸,他一時心軟,不但沒斬草除根,反而把她揣在懷裏帶回來。
最奇怪的是淩浩越看司寒萼越眼熟。司寒萼初到輝王穀時,大概如他自己所說,是聞到了桃花鼠的氣息,所以想要多住幾天、設法捉這妖獸。而淩浩一見寒萼就覺得在哪兒見過,一時想不起來,就假稱少穀主對寒萼有好感,留寒萼住下,好摸摸寒萼的底細。
這會兒他的陣法困住了司寒萼,血刀明晃晃的逼著,司寒萼心裏發毛:“行行,少穀主,我相信你是人了!你不是妖獸還不成嗎?可是這小家夥肯定是的!”直指瑛瑛,“啊,對了!向蓉波突然肚子疼死了,我還正覺得奇怪呢,是誰陷害我?肯定是這小家夥迷戀你,想嫁你,所以殺掉向蓉波,嫁禍給我,一石二鳥啊!太惡毒了!”
瑛瑛頓時滿頭黑線:誰喜歡誰啊?誰愛在這人手下當差啊?如果不是淩浩監管得嚴,她早逃了好嗎?他對她多凶啊!就因為他自己本事沒學好,要訓練她當侍衛——
雖然後來他放棄了,不過總的來說,她已經被逼慘了。所以她怎麼可能喜歡淩浩啦!
瑛瑛擺著手,連連否認這個荒唐的猜測。
司寒萼才不信:“你不在乎他的話,我把他綁走時,你怎麼不趁機逃?為什麼冒險追上來?”
瑛瑛呆了一下:對哦,她怎麼這麼傻?那時候,淩浩一副被迷暈了頭的模樣,她氣也要氣死了,沒顧得上多想,為什麼一定要追上他呢?
她沒來由的心虛,瞄了一眼淩浩。
淩浩摸著下巴,滿臉的若有所思,專心想的是:咦,桃花鼠麼?
書上記載,桃花鼠是一種珍獸,貪吃,吃飽後能回報飼主寶貴的時光,而且善於變幻,所以真身圖像什麼的根本畫不出來……有點像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