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靈符(1 / 2)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魔女話不多說,一拍儲物袋,右手多出一遝金色黃紙,約有十多張的樣子。黃紙上勾畫著是字非字,是畫亦非畫的圖案。

然而,當李雲軒看到這些黃紙時,渾身赫然一僵,一股涼意從腳底火速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也伴隨襲卷而來。

此物他認識,“符纂”是也!上麵所畫正是符文。

其實“符纂”在民間也有。人們生個病,辦個喪事什麼的,就會請些民間道士做個道法,張貼一些紙符,以辟邪、驅鬼之用。

不過,此符非彼符。此符纂正是修真界常用的“靈符。”戰鬥時,作為一種強有力的輔助手段,威力之大,令人瞠目口呆。

李雲軒從師傅那裏得知,修真界有“製符術,煉丹術,練器術。”各種煉術深奧無比,包容萬千。

然而,無論是那種煉術,若沒有一個龐大的門派靜心培養,很難有所成就。單不說那些材料需要昂貴的靈石支撐,所需人力物力就是個天文數字。

閑話少敘

從魔女出現,再到拿出符纂,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

在眾人愣神之際,魔女殺氣騰騰,摧動靈力猛然一擲,十多張符纂瞬間化成冰錐、火球等法術,鋪天蓋地,朝李雲軒身上撲來。

李雲軒直接被嚇傻了,他何嚐不知,要是被此擊中,瞬間灰飛煙滅無可質疑。一張符的威力或許也就許世英的全力一擊,可十張符同時擊中,可想而知。

豆大的汗水啪啪落地,呼吸急促,體內更是揪成一團。麵對這種鋪天蓋地的攻擊,就連空氣都是一片騷動,李雲軒一介凡人,他又何處遁逃?

此時他才深刻體會,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原本戰勝許世英,怒殺石萬生,已經讓他飄然起來。而今才霍然醒悟,當初戰勝二人是多麼的僥幸。若不是他們大意,或許死的就是自己了。

攻擊臨近,李雲軒絕望想道:“黃泉路上無老小,吾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命赴黃泉一線之際,隻見呂浩輕輕一邁便擋在李雲軒身前。

大喝一聲“疾!”

隨著“疾”字一出,便見一塊手掌大的盾牌“嗖”的一下飛向半空,頃刻間暴漲一丈多高。

呂浩的一係列動作閃電般完成,也就在著一瞬間,符纂的攻擊接踵而至。

“轟!轟!轟!”兩者互相碰撞,幾聲鳴天徹地,震耳欲聾爆炸聲後,一團渾濁烏煙如傘狀般猛然散開。

呂浩麵帶微怒,收起盾牌。衣袖來回擺動數下,一陣清風吹過,空氣恢複往舊。

等李雲軒反應過來,已經煙消雲散了。

不過短暫的危險過後,他卻領悟到了一些人生真諦。

“人,隻有在逆境中才能快速成長,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方能痛定思痛,激發鬥誌。再次對麵危險才能臨危不亂,夷然自若。他的體質雖然相比健壯,可發揮不出絕對優勢。若在世俗闖蕩還行,在修真界真就不值一文了。”

不想重蹈覆轍就得苦其心誌,趕赴在苦修的路上。說白了,就是他的自身經驗不足,這種戰鬥,他隻有被打的份,沒有還手的力。

忽然,呂浩的嗬斥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大膽!許世英,你目無遵訓,藐視師門,同室操戈,把我這個師兄置於何地?視訓規何物?入門典禮的豪言壯語都還給誰了?你不專心修煉也罷!反倒打擊報複,當初加入重陽門的初衷就是逞強好勝嗎?本門訓規第十五則又是什麼?”

許世英起初仇恨蒙蔽,沒看見呂浩,雖說她也有後台撐腰,不忌憚呂浩,可當著他的麵殺人,深究起來其罪不輕呀!被呂浩這般怒問,把她嚇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回道:

第十五則:“本門禁止互相殘殺,不得借故滋事尋仇,打擊報複。如有私仇不共,立下生死狀,生死台上解決。”

“你倒是記得清楚,”呂浩板著臉道

“師兄這次是我欠考慮,可這廝殺死石萬生大家有目共睹,為何這廝不但不受懲罰,反而比上次更為精神,你偏袒他就不怕悠悠眾口嗎?”

許世英在家時那受過別人嗬斥,誰敢給她冷臉,你呂浩算什麼東西?敢教訓本姑娘。越想越來氣,直視呂浩反問道

“哈哈,好一個刁鑽的丫頭。呂浩氣極反樂道,你也知道悠悠眾口?如非你生事在前,教唆在後,怎會引出後事?石萬生因你而死,你不吸取教訓罷了,反又爭起事端質問於我?如非你大哥許世俊替你求情解脫,你焉有今日?我呂浩不問雌雄,隻言事非。”

呂浩很是鬼火,這魔女竟然當著他的麵殺人,簡直無法無天。常言道,不看僧麵看佛麵,他雖然隻是一個內門弟子,卻樹立了很高的威信,上麵也很重視他。若是放任魔女行為,那他就會被扣上見死不救的帽子。

再者,他思前想後都覺的李雲軒背景深厚。故爾拚著得罪許世俊的下場,也要保住李雲軒。人無助之際,往往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