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念起落(1 / 2)

葛歙很是窩火,所謂人不要臉鬼也怕,這布仕仁太無恥了,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天邊剛剛微紅之際,這廝就前來索要靈丹。且不說沒有給李雲軒造成任何不適,隻憑咄咄逼人的架勢就囂張到了極點。隻字不提失誤,反倒恬不知恥大言不慚。

葛歙自然不肯輕易把“大靈丹”交出。靈機一動,有了主意。見他長長哀歎一聲,裝出一幅十分扼腕的樣子,言道:“唉!布兄晚來矣!”

布仕仁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陰著一張笑麵佛臉,陰陽怪氣道:“哦!來晚了?莫不是你要言而無信?”

葛歙故作慌張道:“不,不……,布兄言重了,借小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反悔。隻是布兄確實晚來一步。”

布仕仁聞後怒火焚身不可遏製,霍然起身,氣勢洶湧釋放,登時,就連周圍空氣許些混亂,猙獰道:“庶子無禮,爾敢戲弄於某?莫要言辭推卻,速速丹藥奉來。”

葛歙隻覺殺意陣陣,陰氣紛紛。噔噔噔!被布仕仁的氣勢逼連後退數步蹌踉倒地,內心大駭狂驚,對布仕仁忌憚不已。

急道:“布兄暫收雷霆之怒,莫動龍虎之威。且聽小弟細細道來。”

布仕仁冷哼一聲,負手怒視,“好,好,好!你且道出一二,莫要巧言令色,如若不然……哼!欺某後果有你的下場。”

做惡常人哪知苦,道還己身方知寒。

葛歙著實怕了,蹌嗆爬起慌道:“昨日布兄忡忡而去,我隨之。半路,不料殺出兩名男子攔截,也不知如何窺探我有‘大靈丹’之事。上前便是索要,我自是不肯。豈料對方頗有道行,舉手投足間,棄我十米之外,頓時氣血鬱結,手足無力。雖知不敵,但謹記與兄約定,幾番周旋無濟於事,無奈隻能妥協。”

說著匆匆一瞥布仕仁,卻見這廝一臉譏笑,好像在看小醜一般。葛歙內心咯噔一聲,又在自圓其說道:

“我知道布兄不信。這二人年紀不大,雖不曾留下姓氏,但觀其氣勢應該也是本門老弟子。二人相貌堂堂,風雅俊秀……”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布仕仁打斷道:“荒謬,一拍胡言。你不會告訴我把丹藥給了這兩人了吧?”

感受著布仕仁雄雄怒火,葛歙哪敢看一眼,低頭又道:“布兄有所不知,這二人遠非無名之輩,一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恕小弟直言,怕是修為在兄之上”葛歙小心翼翼的說著,表情裝的十分可憐。

“住口,雕蟲小技焉敢賣弄?好生無禮的小子,幾番機會與你,你卻輒敢搪塞布某?莫不是認為布某真的不敢殺人奪寶?顧念你乃石家旁係,速速丹藥奉上,不然休怪我無情。”

布仕仁氣的滿臉陰沉,就在忍無可忍之時。又聽葛歙急道:

“布兄息怒,如此拙劣的計策,如非我不想活了,怎於布兄麵前獻醜,豈不是老壽星上吊?正因此事確鑿,事後小弟也曾打問二人來曆,豈知這二人竟是核心弟子。其中一人,人喚莫公子是也!我想,以布兄的聰慧應該能辨明真假吧?”

葛歙對這個家夥真的怕了,純屬狗性,翻臉就在放屁之間,說翻就翻。

卻聽布仕仁半吼道:“你這小廝,果有其人,為何剛才不一並道來。莫不是你混肴事非,借故不交丹藥,愚弄布某?”

心下卻是暗想,這葛歙說的有眼有板,信誓旦旦,量他也不敢遊說自己,看來真有此事。這莫公子的大名他也聽聞過,核心弟子無疑。

不管怎麼說,布仕仁相信了葛歙的話,暗暗惋惜“大靈丹”流落他懷,內心很是不忿。同時,盤算著從這個可惡的葛歙身上討些好處,不然難以平複。

葛歙大驚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小弟仰不愧天,伏不愧地,與布兄也算秉性相投。上訴所言句句屬實,何況那莫公子頗有實力,小弟斷不敢那他說事,布兄明察。”

話罷!見布仕仁臉色微微緩和,就知相信了自己。趁熱打鐵道:“雖說大靈丹珍貴難得,與我們這份感情比起卻也微不足道。這是小弟一點心意,望布兄笑納。”

說著拿出十枚靈石放在布仕仁前麵,這是他的一半靈石,可沒辦法,不給點甜頭怕是布仕仁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布仕仁一見靈石雙眼放光,雖說區區十枚靈石,遠遠沒法和那逆天靈藥相比,但也抵他一年薪俸。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即便殺了葛歙也於事無補。

忖道:“既然如此,昨日之事就此作罷,我也不與你計較。以後如有丹藥的消息,切記幫我留意。”布仕仁無奈的說道,大靈丹沒了,心情鬱悶不已。

說著衣袖拂過,麵前的靈石不翼而飛。

葛歙趕緊回應,“布兄交代,小弟一定照辦。”

兩個各懷鬼胎的家夥一番唇舌交鋒到此作罷!

望著布仕仁離去的背影,葛歙這才擦拭著額頭的冷汗。隨後拳頭轟然拍在石桌上,石桌應聲粉碎。低吼道,布仕仁你休的猖狂,有朝一日小爺得到家族認可,讓你付出百倍代價。真是欺人太勝,怒不可遏。

昨日確實有人攔截了他,正是莫公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