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前後意思都是罵他畜生,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犯我大忌,該殺。
石青隨父生性風流,放蕩不羈,最忌別人罵他畜生,就好比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小胖子火急火燎的殺來,在他眼裏不過是小孩習步,慢若蹣跚。
眼中殺氣湧動,聚成濃濃的惡氣,濃到分不開的繭,濃到化不開的情,仿佛剝了繭的絲,縷縷黑線布滿臉頰,可怕到了極致。
手心靈氣瘋狂聚集,反手一巴掌煽來。
小胖子臉上傳來一道刺骨的疼痛,在石青與楚欣中間轉了十多圈,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天昏地暗。頭腦一沉倒地不醒。
“靠!信誓旦旦地喊著煽小爺,竟然這麼沒用,殺雞借儆猴留你不得。”
一腳直接向小胖子丹田踢去。若是其被踢中,以石青的修為丹田爆裂,一朝修為毀於一旦。
“不好!”
許世傑渾身靈力關鍵時刻爆發的淋漓盡致,不及上前救下。楚欣微微楞神,一手把這個不知搗亂還是添堵的小胖子丟到身後,一手拍向石青胸口。
“爾敢”
突現一聲咆哮,重如沉鍾,驚如雷鳴,一圈圈聲波從石青上空滾滾向楚欣席卷而來。隨即一道媲美脫凡後期的掌風迎向楚欣。靈力在兩人掌間爆發出一道絢麗的刺眼光芒,當下分開,各退數步,神情凝重的看著對方。
“仙子好純的靈力,在下石家弟子‘不說,’敢問仙子何派高徒?免的傷了大家和氣。”
石青身前多出一名魁梧的大漢,明明三尺多高,卻如一堵不可逾越的千丈城牆,不容小覷。滿臉黑雲渙散,右拳輕抖,腳下寸許地麵化為齏粉,可見此人對力量的控製程度。
“哼!真是好笑,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石家人。怪不得狗仗人勢,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為非作歹。你堂堂脫凡十一層境界不除暴安良,反倒助紂為虐,喪盡天良。敢問天理昭昭,此恨可解?”
楚欣氣壞了,這個世家子弟猖狂的沒邊,出來尋花問柳還隨身帶一保鏢,可見其家族也是知道此子的惡性,生怕被殺,派一保鏢。
不說眼裏閃過一絲鄙視神色,他對石青同樣厭惡到了極點。奈何朝有食來、夜有被,石家對他養育大恩不得不報。屢番被人誤解他也引以為恥,可惜、可惜命運蹉跎,造化弄人,誰又能真正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呢?
“仙子無需多言,此事可否就此作罷。對你造成的傷害我不說全賠償。”
“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賠償個屁,還不給本少爺把這賤人拿下,剛才差點要了少爺的命,你瞎了不成?還愣著幹嗎?”
石青嚇的麵無血絲,像是丟了少了三魂,缺了七反魄,行屍走肉好了一會方才氣急敗壞道,剛才差點死在這個賤人手裏,他豈能罷休。
“好、好、好,此惡賊冥頑不靈,所作所為更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你卻視而不見,聞而避之。若非我還有幾分道行,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膝下冤魂。憑他剛剛出口不遜,我便取了他的性命。你既然名為不說,那就幹脆閉口,免的連你一起傷了。”
“仙子且慢,有話好好說。”
不說驚出一身冷汗,楚欣看似十層境界,其靈力極為深厚,即便以他十一層境界也不敢直言完勝楚欣,更不敢保全石青周全。
李雲軒等人已經來到楚欣身後,不說心頭三緊一揪,額上冷汗沁出一頭。
兩方短暫的僵持在石青看來是奇恥大辱。他堂堂石家世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能讓一個小丫頭嚇倒?若是傳揚出去,他石青還怎麼混下去?石家的臉麵又往那擱?
內心怒火焚燒,像是點燃了三味真火般的燥熱,憋的更像堵塞的水龍頭,捂住心口好一會才籲出了一口氣,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不說,老子命令你,把那賤人綁了,給我綁了。”
咆哮聲滾滾傳出,回蕩在整個會所。
“閉嘴”
不說真想把這個頭腦簡單,四肢貌似也不算發達的家夥活活掐死。還真當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呀。石家代代風流,可人家風流的多麼自在,多少小女飛蛾撲火般的撲入懷中。這個家夥倒好,十次有八次都的他給擦屁股。
“你......你......你膽敢忤逆我的命令,還敢喝斥我。”
石青第一次看到不說發怒,那猙獰的麵孔讓他毛骨悚然,懦懦的指責一聲。
當看到李雲軒的時候,他終於知道這小子是誰了。昨天回去父親還沒返回,在下人再次的提醒下,取去畫像這才知道。原來在城門口那個與曼青紗含情脈脈的家夥,就是殺他叔叔石萬生的李雲軒。
剛才被不說一聲喝斥嚇的有六神無主,指著李雲軒想說什麼,又看到不說麵無表情,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不說把目光從楚欣身上轉到李雲軒,上下打量一番,可不是家主要他們留意的人嗎?眼下顯然不是追究的時候,隻能回去稟報家主再作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