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若有若無的掃過周圍狼狽的家具與混亂的空氣,眼神一淩,扶著還在迷迷糊糊的小胖子走出閣間。
幾人離去後,許世傑方才睜開眼睛,看著空落落的閣間,內心猛然一揪,兩滴眼淚不禁滑落而下。
“爺爺值的嗎?我許世傑一生光明磊落,何曾想到也有做小人的一天。雲軒生性沉穩,重情重義,可我......”
許表心情也很沉重,血紅著眼睛看著李雲軒離開的方向,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算把這句話的精髓看透了。氣的一腳跺在地上,一個一米大坑陡然形成。
上次因為李雲軒賠了石家三分之一的靈礦,這此又損失了五百中品靈石,還有檀香與血煞百合。這些不是最氣人,可恨的是就連神器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值的,你以為爺爺給他這麼厚的禮是一時衝動?這小子不簡單呀!竟然能讓神器認主是爺爺之前沒有想到的。你最好與他好生結交,這種人若是成長起來極為可怕。”
許表安慰看孫子說道
許世傑苦笑道:“結交?恐怕時至今日已經沒有這個可能了,雲軒恨不得吃了我吧。”
“你多心了,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用心結交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他既然收了爺爺的好處,說明他還是一個精明之人。蕪城之地也不算小,幾方勢力虎視眈眈,重陽門把他拿出來當誘餌,七殺決頻頻參與,他不得不找一個靠山。”
許世傑心下一亮,“我們許家?”輔佐此人屠魔
“不錯,經過今日之事,唯獨我們許家以後對他沒有任何危險,他如果聰明一定會做出選擇。”
許表淡淡說道
“可是這樣對我們有什麼利呢?難道為了雲軒要和其他勢力為敵不成?”
許世傑一番分析感覺不妥,友情為什麼要建立在利益上麵。
“與其他勢力為敵?”
許表默念一句,“唉!七煞門垂憐重陽門資源,蕪城估計很快就會進入血雨腥風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許家他日有難也屬正常,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帶著天機石可隨李雲軒。這小子爺爺看不透,不簡單呀!”
許世傑大驚,他從來沒有聽爺爺對誰有這麼高的評價,讓自己隨雲軒,不就是輔佐他嗎?轉念一想,雲軒剛才的攻擊力他也目睹了,便是以他六層境界也不得不咂舌歎息。
“世傑,弱肉強食無可厚非,你不強隻有夾著尾巴做人。爺爺累了,你先下去吧!”
許世傑看著爺爺仿佛間蒼老了幾分,輕聲輕腳的退出了閣間,去尋李雲軒等人去了。
許世傑走後,許表轉身來到正中央,正中央懸掛著一幅七彩油畫,畫下擺設一個香爐,還在冒著淡淡的檀香。許表把檀香息滅,握住香爐輕輕一轉,陡然間“哢”的一聲輕響傳出,隻見懸掛七彩油畫的那一塊牆壁竟然硬生生的旋轉開來,露出一扇供一個通過的小門。
許表一躍從那小門穿了過去。
小門後麵是一間極為封閉的密室,大約半個閣間大小。密室中間地上設有一個圓形陣法,許表揮手將十枚靈石布置在陣法四周的小槽內,隨後站在中央口中念念有詞。寸時,陣法光芒大起,眨眼間許表直接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重陽門深處的一處洞府內,同樣一個陣法閃了幾下,一個人影現身而出。
“你來了。”
原來閉目打坐的諸葛雄睜開雙眼,兩道精光像是汽車前照燈一般,炯炯有光。
來人聞著心下一驚,來到桌邊忐忑坐下,言道:
“諸葛掌門,你的吩咐我已經照辦了,果然不出你的所料,雲軒這孩子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許家主此話當真?”
“掌門說笑了,這等大事老夫豈敢玩笑。何況三長老不也看見了嗎。”
說話這人赫然就是許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令人匪夷所思。
話音剛落,數聲朗笑從諸葛雄洞府後傳出,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款步而來。
“什麼事也瞞不住許家主呀!話說當時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把那小子一掌劈死呢,差點連我都快出手阻止。”
許表對突兀而來之人好像早在預料之中,也不驚訝,起身抱拳道:“二弟,別來無恙。”
“二弟?哈哈,五百年了,我都忘記自己也是許家人了。”
許淩梟看著眉宇之間與他幾分相似的許表不禁感慨一聲。
“當年重陽掌門也就是諸葛雄的師傅,見你天資不錯,自幼便帶你上山學藝,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你淡忘了也很正常。”
許表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兩兄弟稍後再續吧。淩梟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我們與許家原本就是守護紫靈峰的守護者,那個惡靈現在逃脫了,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輔佐屠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