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石青微怒道:“好個葛歙,剛才沒經過我的同意便殺了我的下人,這賬還沒找你算呢,現在最好給我閉嘴,不然......”
下句話不說,葛歙也知道是什麼,他今天真的震驚了,這還是他認識的石青嗎?好色、猥瑣、傻叉?分明從石青眼中看到了一抺濃濃的殺機與銳利。
剛剛一路跑來滿頭的熱汗火速冷卻,轉化為刺骨的冰窟刀刃,每滴較比之前大上三倍,卻是那般的毛骨悚然,寒徹骨髓。
連忙低頭不語,他眼前的石青已經不是那個石家不爭氣的二貨,以前尊敬他,因為他是石家少爺、長子。而現在畏懼他,是因為石青那不同往日的威嚴與氣場。
隻覺頭昏腦漲,天地倒旋。變了,一切都變了,傻子變成絕色了,石青成了妖孽了,這是什麼世道,他媽的還有天理嗎?
葛歙低頭鬱悶的想著,越想越不是滋味,石青竟敢用這種眼神瞪他?而且還帶著濃濃的殺機?感覺做夢不般的不真實。
如果說他葛歙怕倒是談不上,他與石青也就差上一層修為,可剛剛那威壓堪比布仕仁,不由來的一陣心悸,這是以往前所未有的。
即便他是石家長子,最多就是愛理不理,諷刺幾句,口頭上占些便宜,這已經是最大的舉動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石青的形像顛覆了他心中的那個腦殘二貨,豈能不驚?焉能不振?
問心中什麼滋味,鬱悶憋屈加怒哀。
石青不再看他,葛歙當著他的麵殺他的手下,當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尋花問柳的石青?若非葛歙還算頗有心機留有後用,真想滅而後快。
也知道楊林趁機在恢複靈力,可他不怕,區區四層而已,不過風中搖鈴隨手可摘,不足為懼。
可葛歙卻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石青知道,從現在開始重振旗鼓為時不晚,正想著從各方麵樹立自己的威望,葛歙卻碰了上來,他不介意殺雞儆猴。
自知以往給家族留下不可挽回的形象,特別家族長輩,平日礙於石虎麵子對他表麵應付,私下卻直罵白癡一枚。
現在不一樣了,世事在變,機會來了。蕪城形勢不容樂觀,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可謂亂世出英雄,響鼓用重錘,此時不振興,又待何時。反是有不順從他的人,一概殺之,給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來個沉痛一擊。
因為他是石青,他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權力。
正當再次說服楊林,葛歙動手了。
葛歙把滿腹憋屈全都聚集在楊林身上,要不是這個家夥他那會被一個二貨指著鼻子怒罵?
在他心裏,石青依舊是那個不做事世的風流少爺,這般對他全都因為楊林。
火辣的目光把楊林從上到下掃射個透徹,若眼光能殺人,楊林現在已經被淩遲處死了。
隨即怒從心頭起,火從腹中發,靈力爆發瞬間,氤氳氣息周身縈繞,就連空氣都憤怒的混亂起來。
“小子拿命來”
一聲極為沉悶的低喝攪亂了這個沉靜樹林,嘩嘩的撲騰聲響,卻是樹林中的鳥兒驚弓似的淩空亂竄,小兔撒腿就跑,生怕惹來這個瘟神的無妄之災。
颼的一聲,帶有毀滅性的一道掌風呼嘯而來,離楊林三丈之外,便感到那滲人的寒風刺骨的疼痛。
楊林四層巔峰的實力也算不凡,可與五層相比還差上不少。眾所周知,脫凡初期與中期,那怕一小層境界的差距,也是質的飛越。
心下大駭,交易會中許世傑為他購買的下品靈器緊握在手,赤炎玄天決中一招長虹落日隨手劈出,來阻止葛歙的進攻。
這招長虹落可謂不凡,火紅的劍氣猶如九幽下一束耀眼火光,通徹明亮。斬下時,空氣兩邊竟然分開一道寸寬的通道直至迎麵而來的葛歙。
葛歙身形微微停滯一下,隨之露出鄙夷的笑容。手掌收回,雙手拱起聚力又是全力推出,頓時,一道雄厚的靈力滾滾而出,像是水槍中噴射出一股極強的水柱,比其還要強上百倍,洶湧澎湃,所到這處隨之披靡。
刹那間,與楊林的劍氣碰到一處。
砰砰的一陣聲響,爆炸處空氣都炸成齏粉。兩者相碰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葛歙大驚,雙隻小眼睜的牛蛋大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看著,呼吸都急促起來。低喃著“不可能,不可能,區區四層自動能與我五層相媲?何況還是一路奔跑而來,這......”
氣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睛眯成一道縫隙,凶光必露,殺意騰騰。
楊林頓感芒刺在背,強行壓下心中悸動,在葛歙同樣舉劍殺來,強悍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