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漫天的眼睛睜開,血祭就算是真正的發動起來。費爾的功力當然比不上當年在海吐族中戰鬥的自家前輩,但是戴良卻一樣遠遠比不上那三位海吐族高手。如果不阻止費爾的話,兩人必定會有一人死在這裏。
魏瓊哪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存在不僅僅是作為裁判,還擔負著在關鍵時刻製止戰鬥的任務。也隻有他達到十二級的實力,才可以完全介入到七級,八級之間戰鬥的實力。不然的話,現場除了林嶽,恐怕想要阻止費爾發瘋的技能,誰也沒有這個本事。
演武場上的防護罩一陣輕微的波動,魏瓊已經進入了兩人之間的戰鬥中。魏瓊大喝道:“混蛋!給我停下來!”
他一揮手,無數火紅色的光芒化成一道道烈火,在整個空間內燃燒起來。戴良禁錮住的空間在這股溫度極高的烈火之下瞬間就崩塌下來。那無數隻閉著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便被這股火紅色的火焰席卷一空。魏瓊唯恐戴爾在自己的火焰下受傷,隨手一抓,便將戴良和費爾拋出了演武場。
演武場內燃燒起熊熊的大火,透過半透明的防護星陣,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血紅色的斑點逐漸消失不見。有些眼睛已經半睜開,從眼珠中放出一絲豔紅的光芒,但是魏瓊隨手一會,一道火焰卷過去,便將整個眼睛燒成灰燼。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血祭的凶名在赤軍部中可是大名鼎鼎,誰能想到區區一次切磋戰鬥,便能讓費爾發瘋似的用出來?
魏瓊從演武場內飛過來,他臉色鐵青。冷冷地道:“費爾!”
烏頭急忙過來,道:“魏副指揮使,費爾他暈過去了。”
魏瓊喝道:“來人!給我把費爾關到小黑屋之中!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一步!他奶奶的!你當這是戰場中嗎?職業者誰沒有一兩手同歸於盡的法門?你使用血祭,難道戴良就不能使用自己的禁招?他媽的!這個廢物!白癡!老子要好好給他一點教訓!”
魏瓊身後幾個手下將昏迷不醒的費爾架起來朝外麵走去。圍觀的職業者們紛紛讓開一條路,眼中神色憐憫。這個家夥,看來要被關好一陣子禁閉了。
戴良臉色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用出同歸於盡的招數,他死裏逃生,心驚膽戰地道:“多謝魏副指揮使。”
魏瓊擺擺手,大聲道:“這次比試,是戴良勝了。進行下一場比試。”
頓了頓,魏瓊又道:“老子先說好了,這是軍中同僚之間的切磋,誰他媽的再用出類似的招數,別怪老子不客氣!他媽的,你們魏旗長閉關之前跟我說,你們這群家夥早就欠收拾了。要老子好好管管你們,你們他媽的是沒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
他嚴厲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道:“換一個演武場!繼續比賽!他媽的。”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畢竟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傷,魏瓊也沒有打算追究費爾的責任。不過餘下的人們都是心驚膽戰,魏瓊號稱赤軍部脾氣第一暴躁的人,因為近年來在衍星城附近駐紮,脾氣收斂了很多。但是他之前的事情誰都聽說過,要是真的讓這個家夥發飆,在場的人們誰都吃不消。
幾個職業者又將旁邊的一個演武場升起防護罩,戴良因為多多少少受到了血祭的一點影響,退出了比賽。現在這次出場的人們都收斂了許多。真正的是同僚切磋。職業者們紛紛在魏瓊這裏下注,賭雙方的輸贏。
一連比了五場,第十旗卻是連勝了四場。第十一旗和第十二旗聯軍,卻剩了一場。而且還是慘勝。這樣一來,加上烏頭打贏澤堪的那一戰,他們已經贏了五場了。如果再贏一場,第十一旗和第十二旗的聯軍,就不用再比了。
雙方高下立判,第十旗畢竟是赤軍部的精銳,平均素質不是第十一旗和第十二旗這種新加入的人所能比的。戴良和幾個為首的軍官急的團團轉。戴良甚至想帶著傷勢再次上場,卻被身邊的人給攔住了。戴良也知道,自己現在收到血祭的影響,就算是勉強上場,估計也隻是落敗而已。
現在在場上的曲巫。他很冷靜地佇立在演武場內,叫道:“還有誰來?不要磨蹭了。”
他不愧是軍中精銳,一連打敗了三個第十一旗的職業者,卻沒有受半點傷。他的實力很可能已經達到了九級,如果加上他身經百戰的經驗,一般的九級高手,還真不被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