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當他抓住了範璿的衣領,正要用力,可是這次範璿的身子卻如同在地上生了根,怎麼也提不起來。這個漢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將範璿挪動一步。
“嘿!真是奇了怪了!”這個護衛明顯是一根筋,他竟然認為自己是力氣不夠。他也不知道,剛才就是他自己一把抓起範璿的衣領,將範璿摔倒在地上。
“老五!來幫我一把!好奇怪,這個老頭怎麼這麼重?”
範璿在地上打滾,哭鬧著,讓林嶽感到一陣鬱悶,哪有這樣作弄人的?看來這兩個護衛,就要倒大黴了。
那個叫老五的護衛也強不到哪去,他和那個二愣子護衛一個在範璿腦袋處,一個在範璿的雙腳處,企圖將範璿抬起來。可是兩個護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依然不能將範璿挪動一步。
“他媽的!這裏麵有古怪!”二愣子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怒氣衝衝地從腰間抽出大刀,罵道:“老子砍死你!”
隻見刀光一閃,大刀挾帶著呼呼的勁風朝範璿的腦袋上劈了過去,別看二愣子腦筋不靈光,可是實力的確不低,這一刀如果劈實了,範璿鐵定會橫死當場。金華坊在衍星城橫行霸道慣了,在這裏殺一個乞丐,任誰都不會去管。
範璿目光一沉,他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冷地喝道:“滾!”
隻一個字,那柄大刀便陡然倒飛出去,重重地磕在了二愣子的額頭上,二愣子慘叫一聲,頓時鮮血長流,暈倒在了地上。那個老五吃了一驚,他屁滾尿流地朝金華坊的門口奔去,搖動了門上的一個小鈴鐺。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頓時響徹整個街道,圍觀的群眾一見事情鬧了起來,都是跑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唯恐殃及池魚。金華坊的名頭雖然不響亮,但是能在這種繁華街道上建立起這麼大門麵的勢力,絕對不是好想與的。
十幾個職業者從金華坊的大門裏衝了出來,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況,立刻分為兩隊,一隊將那個二愣子抬回去救治,另一隊則將滿地打滾的範璿圍在了當場。
一個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金華坊鬧事?我剛就任金華坊的大總管,難道有人不想給我這個麵子?”
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青年從大門中走了出來,他麵相英俊,卻帶著一絲陰沉和狠戾。他手裏持著一支玉簫,潔白的玉簫配合他那修長的手指,更顯得陰柔無比。
但是林嶽卻看呆了,這個家夥,不正是海城酒樓的掌櫃華公子嗎?他什麼時候又變成金華坊的大總管了?
範璿在地上叫道:“華公子,就算你成了金華坊的大總管,也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你看看,你的手下把我老人家打成這樣,還差點殺了我,難道你還想包庇手下嗎?”
說來也奇怪,華公子原本那陰沉的臉,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拉長下來。他尖叫道:“範老前輩?是你?”
範璿站起來,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臉無賴相:“範老前輩?哪有這樣的老前輩?我都快被你手下的護衛給打死了。不行,得賠!你們得賠!”
華公子苦笑道:“範老前輩,他們不是不認識您老人家嗎?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華吧!你看我,在海城的基業沒有了,好容易撈到金華坊的大總管位置,您總得給點麵子吧?”
“不行不行,我給了你麵子,誰給我麵子?你的兩個手下一下就把我摔出去,還踢了我一腳。好,我忍了。可是他竟然還想殺我。那一把鋼刀使的,如果我被他砍中了,就算有十條命,也得擱在這了。你說,我受到的損失這麼大,得怎麼補償我?”
華公子氣的直打哆嗦,他心中暗罵:“該死的老家夥!打你?整個衍星議會內,誰不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家夥有受虐傾向?一天不裝成乞丐讓人揍一頓你是不舒服。可是你這老家夥,為什麼偏偏找我的麻煩?”
可是他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樣說,開玩笑,如果今天他敢這樣說,明天他就會被送上戰場充當敢死隊了。範璿有什麼樣的影響力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好歹也是金家一手培養出來的,對這個老家夥十分了解。
“來人!把這兩個敢冒犯範老前輩的家夥打斷了腿!送到前線去做敢死隊!”
華公子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他的手下立刻行動起來,將二愣子和老五抓起來,扭頭朝金華坊內走去。
範璿大叫道:“你就算殺了他們兩個,我老人家受到的精神損失也補償不回來了!你們得賠!我要金家賠償我!不然,我就要去議會,我就不信他們能放任我被金家的人給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