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子自然是認識林嶽的,當時在海城之戰中,林嶽以肉身硬抗星炮攻擊,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華公子當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心想結識一番。可是到達衍星城之中,金家的家主卻讓自己來掌管金華坊,這一陣子為了交接金華坊的事情,忙的四腳朝天,自然將林嶽的事情給淡忘了下來。直到今天金吾崖來到金華坊,要在這裏約見林嶽,他才想起來這個在海城的少年高手。隻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林嶽竟然是範璿的幹兒子。
林嶽狠狠地瞪了範璿一眼,就算是想認幹兒子,也得征求自己的意見,哪有這樣強行將自己認幹兒子的?但是林嶽卻也知道,範璿的身份在衍星城中地位十分高,如果得罪了他,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再說,這個老家夥雖然行事怪異,但是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可是看到華公子那古怪的眼神,林嶽卻瞬間明白過來了,範璿這是在想辦法保護自己!畢竟金吾崖平時行事十分殘忍,自己這次來見他,也是冒著一定的危險。可是有範璿這麼一鬧,誰都知道林嶽是範璿的幹兒子了,這樣的話,就算是金吾崖想要對自己下手,也得先考慮考慮後果。
林嶽想通這件事後,對範璿投去了感激的一個眼神,範璿卻恍若未決,一把把林嶽拉到身邊,道:“這就是我老人家的幹兒子,等一會將千蝶草交給他就行了。”
看到範璿那一臉開心的笑容,華公子歎了口氣,他道:“範老前輩的吩咐,晚輩自然會做到的。”
頓了頓,華公子將目光望向林嶽,道:“林嶽公子,想必您是來赴金公子的邀請而來?”
林嶽點點頭,道:“是。華公子,當日海城一別,看樣子華公子又高升了。”
華公子臉上浮現出一股黯淡的笑容:“其實,在這裏,還不如海城酒樓。衍星城中藏龍臥虎,遠遠不是海城所能比的。隻可惜……”
林嶽道:“華公子不必傷心,海城遲早是要奪回來的,到時候華公子依然可以去重建海城酒樓。”
華公子點點頭,笑道:“當日林公子以一人之力硬抗星炮的攻擊,當真是讓在下敬佩之極。普天之下,年輕一輩的人之中,恐怕也隻有林公子有這個能力了。”
林嶽謙虛地道:“過獎了。其實當時也是萬不得已,在下也隻是僥幸留下了一條命。若不是衍星議會各位舍命相救,在下恐怕早就死在了海城。”
範璿在旁邊不滿地道:“兩個小家夥,你們慢慢聊就可以了。我老人家可就要走了。記住,兩個高級會員的身份,還有一株千蝶草。都交給我的幹兒子就行了。還有,”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如果我的幹兒子出了什麼問題,小心老子毀掉你的金華坊!”
這已經算是一種警告了。華公子默默地點點頭,心中暗罵:“這個老不死的家夥,趕緊走吧你!”
林嶽對範璿揮揮手,道:“範老前輩,您慢走。”
他稱呼範璿為範老前輩而不是幹爹,實在是因為他嘴裏喊不出“幹爹”兩個字來。但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華公子聽到林嶽如此稱呼,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精光。
範璿哼了一聲,道:“幹兒子,這裏麵的人一個個的可都是非富即貴,整個衍星城的上流社會,幾乎都是在金華坊中聚會的,你可要好好認識認識裏麵的人物。”
林嶽恭聲道:“是。”
範璿拍拍腰間的腳印,那個腳印還是二愣子留在他身上的。既然訛詐成功了,也不必再留在身上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就這麼憑空地消失不見。
這一手不僅林嶽吃了一驚,就連華公子和他身後的侍衛都嚇了一跳。這個老家夥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都說他是衍星議會的第一客卿,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在場中的人都知道,範璿不是一個星力職業者,而隻是一個異能職業者中的魂煉師。對於異能職業者,星力職業者大部分都是抱著輕視的態度。可是這個範璿,的確是讓人頭疼。他的修為就連一些達到十三級頂尖階段的高手都摸不透。這也就罷了,就因為魂煉師身上不會有星力的波動,很容易讓人將他當成一個普通人。這也導致了不少人因為自大,而被範璿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不是沒人想過報複範璿,可是這個老家夥來無影去無蹤,實力高超不說,還跟衍星議會的蘇議長是生死之交。在一百零八個議員當中,也有不小的關係網。可以說想要動範璿的人,還沒在衍星城出生。
華公子小聲地嘀咕道:“老家夥,總算是走了。哎!千蝶草啊!這下虧大了!”
他揮揮手,對林嶽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林公子,請進吧!不要讓金公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