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嘯的這一哼,林嶽感覺壓迫在自己身上的壓力更大了。他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道:“回陽神針和回陽針法,在數千年前曾經笑傲一時,晚輩也隻是打算碰碰運氣!”
在這股奇重無比的壓力下,林嶽差點心神失守。他心下駭然,蘇嘯僅僅憑借自己身上的威勢,就能將自己壓製的喘不過氣來,這樣的修為,簡直是高的可怕。他很可能已經觸摸到星劫的頂尖境界了。搞不好星劫都快要降臨了。
“若不是雪音為你求情,我非得狠狠地處罰你一頓不可!”蘇嘯冷冷地道,“不過,你的修為倒是很好,竟然能承受住我刻意施加的壓力。雖然你的修為尚且沒有穩固,而且看起來不像是你自己修煉得來的。可是這畢竟是你的機緣。”
隨著蘇嘯的話音落下,林嶽隻感覺到周身的壓力陡然一輕。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道:“多謝蘇議長手下留情。”
蘇嘯淡淡道:“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用實力爭取來的。不過,我跟你說,今後不準你再見到雪音一麵!”
林嶽臉色一變,他正想說話,看到不遠處的魏瓊對著自己猛打手勢,示意暫時不要觸怒蘇嘯。
蘇嘯道:“金吾崖,魏瓊。你們兩人不顧衍星城律法,擅自調集職業者火並,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卻在這裏窩裏鬥,難道真的認為我已經老了,已經不再管這裏的所有事情了?”
金吾崖急忙道:“蘇議長,崖兒知錯了。崖兒也隻是懷疑林醫師的身份。從海盜島到海城,林嶽走到哪裏,哪裏就發生與雲荒盟有關的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
蘇嘯道:“可有證據?”
金吾崖道:“沒有,但是……”
蘇嘯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衍星城是一個有紀律的地方,縱然你是金家長子,也不能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
金吾崖很罕見地低下了頭,道:“是。蘇議長。”
蘇嘯朝身後一個老者道:“風老,根據衍星城律法,擅自調集軍隊進行火並者,該如何處罰?”
被稱為風老的老者站住來,毫無感情地道:“擅自調集軍隊與自己人火並者,如果造成極大損失的,處以極刑。沒有造成巨大損失的,視情節嚴重和認罪態度,則罰禁閉一年到十年。”
頓了頓,風老又道:“赤軍部副指揮使魏瓊,黑煙部副指揮使金吾崖,兩人為事件主使者。林嶽原本是事情的導火索,可是根據之前傳來的影像,反而是林嶽一手阻止了這次火並。是以沒有罪責,反倒有功。”
蘇議長哼了一聲,對另外一位老者道:“金老,風老所說的律法沒錯吧?”
那老者滿頭大汗,道:“風老所說,句句屬實。”
蘇嘯道:“既然金老也這樣說,那就好辦了。金吾崖,魏瓊兩人,關禁閉兩年,兩年之後,繼續擔任赤軍部副指揮使與黑煙部副指揮使。魏瓊,金吾崖,你們兩人可服氣?”
魏瓊苦著臉道:“是。下官服氣。”
金吾崖臉色鐵青,他握緊了拳頭,道:“蘇議長,那我與雪音的婚事……”
蘇嘯道:“婚事自然會延期舉行。等你從禁閉室出來之後,再舉行也不遲。”
這個消息對林嶽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蘇雪音稀裏糊塗地嫁給了金吾崖。雖然蘇嘯剛才警告自己不要再接觸蘇雪音,可是雪音與自己心心相印,自己在星雲森林的時候就不惜偷跑出來找自己。蘇嘯就算是阻止自己,卻也阻止不了蘇雪音。
蘇嘯似乎看到金吾崖不滿的神色,他淡淡地哼了一聲,道:“金吾崖,你可不滿意?”
金吾崖身子一震,道:“崖兒滿意。蘇議長教訓的是。”他嘴裏說著,充滿怨毒的目光卻看向了林嶽。這次事情驚動了蘇嘯,自己受到了禁閉兩年的懲罰,可是林嶽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風老繼續道:“林嶽原本作為導火索,也應該從受到懲罰,可是因為林嶽一力阻止了雙方火並。功過相抵,所以,不宜對林嶽做出任何處罰,但是卻也不需要獎賞。”
林嶽哪裏還奢求什麼獎賞。隻要自己不被關禁閉就可以了。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時間,隻要有時間,蘇雪音與金吾崖的事情就不是問題。
蘇嘯淡淡地看了林嶽一眼,沒有說話。他將目光轉向了紫驚鴻,秦飛炎和豐子嘯三人身上。他淡淡道:“既然來了,順便也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吧!另外,我這裏還有一個任務要發布,這件事情直接關係到了我們與雲荒盟戰爭的勝敗。所以,大家務必要謹慎一些。”
蘇嘯四下環視了一圈,他喝道:“旗長以上職位的人留在這裏,其餘人,都回到自己的駐地。今日沒有產生壞的結果,就算了。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