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和水瓶在一邊戰成一團,林嶽卻小心提防著射手,看得出來,水瓶和射手兩人的實力比起自己和夜闌來是隻高不低,若不是因為夜闌和自己與偶天煞槍和貪狼戟兩樣大殺器,恐怕早已敗下陣來。隻是林嶽一點都不想莫名其妙地打一場糊塗架,他大聲喝道:“水瓶!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來到衍星大陸到底是什麼目的,我們隻是來對付星獸之王,你們為什麼要糾纏我們?”
水瓶全神貫注地與夜闌爭鬥,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居然有這麼強橫的修為,若非是大雨傾盆,對自己的戰鬥方式十分有利,幾乎就要招架不住了。他哪有時間去回答林嶽的問題?倒是一旁的射手代替水瓶回答了林嶽的話。隻是這人似乎很是沉默寡言,不擅言辭。
“星獸之王是我們重建聖域的唯一希望。我們即使是死,也要保護星獸之王的安全。之前的裂魂猊是星獸,它與星獸之王的爭鬥是自然規律,但是你們不是,我不希望星獸之王受到你們的傷害。”
林嶽勃然大怒:“那星獸之王指揮獸群對我們進行攻擊!你知道不知道?”
射手的語氣微微有一絲歉疚:“很抱歉,這件事我知道。前幾天來了十個高手,為首的那個人實力好強。原本我並不主張和他們打交道,可是星獸之王卻一意孤行,與那十個高手達成協議,要偷襲你們。很抱歉,對於星獸之王的意思,我們無法違背。所以我們隻能靜靜地觀看結果。”
林嶽心知他口中說的十個高手是鏡花水月及其手下。隻是這兩個家夥居然一直在暗中窺伺卻沒有出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而且從射手口中得到的消息,似乎這個星獸之王來頭很大,就連來自聖域的黃金鬥士也要聽從星獸之王的命令,並且要拚死保護星獸之王的安全。
“混蛋!”林嶽罵了一句,星獸之王指揮獸群害死了那麼多紫廖部的職業者,自己豈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射手道:“年輕人,我們無意於與你為敵,隻要你答應我們不傷害星獸之王,我和水瓶會保證你們安全離開紅路草原。”
他話音剛落,夜闌陡然一聲大喝:“我們需要你們保證?區區紅路草原,難道就能困住我們?射手!你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
夜闌雖然一直在和水瓶戰鬥,但是耳中對射手和林嶽的對答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天煞槍威力極大,隨手一揮之間,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黑芒,黑芒夾雜在金色的光芒之中,顯得是十分詭異。夜闌知道自己的修為又加深了一步,這道黑芒是天煞槍特有的屬性,撕裂空間。那道黑芒並非是星力凝聚成的,而是因為天煞槍的星力撕裂了空間。隻要敵人被這道黑芒掃中,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會被異空間強大的撕扯力給毀掉。就算是修為達到十四級頂級的人也無法幸免。
水瓶雖然厲害,但是明顯沒有見過這種手段,一時不查,差點被黑芒掃中胳膊。黑芒隻是在他身邊擦身而過,他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撕扯力從對方的兵器中傳遞出來。饒是他戰鬥經驗豐富,也被嚇得心驚膽戰,這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星器?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招,重新分開。先不說水瓶對夜闌的天煞槍起了深深的忌憚之心,就是夜闌,也十分佩服眼前這個家夥的修為。他的修為比胡宗,雷烈和妖姬等人強了不是一點半點,雖然不知道聖域的修為到底是什麼樣的劃分,但是他應該和十三級的星力職業者相差無幾,甚至有可能和十四級初階的高手抗衡。
“不管如何,想要去找星獸之王,首先要將我們兩人打倒!否則!縱然是死,我也要將你們攔在這裏!”
林嶽道:“就憑你們兩個,遠遠不夠,如果你們害怕了,盡可能將星獸調集起來,咱們來比個真章!”
夜闌看了林嶽一眼,暗暗點頭。他當然明白林嶽是出口試探,也算是一種擠兌。如果兩人還有傲氣的話,定然不會讓星獸之王調集星獸對自己兩人進行圍攻。否則的話,不用水瓶和射手出手,兩人就會被淹沒在獸海之中。
水瓶果然上當了,他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們並不能調集獸群。獸群隻聽星獸之王的命令,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星獸之王的命令我們也是無條件服從的。之前裂魂猊來到這裏,星獸之王下令不許星獸進行阻攔,否則的話,就憑你們兩人,怎麼能脫離獸群的圍攻?”
林嶽心中暗喜,他一直擔心的就是星獸之王派遣大批星獸對自己進行圍攻,沒想到因為裂魂猊的原因,星獸之王非但沒有讓星獸阻攔自己,反而將大批的星獸撤退了下來,留下一個通道讓裂魂猊過來。隻是星獸不對自己進行攻擊了,卻冒出來兩個聖域的黃金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