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冷冷道:“還需要解釋嗎?死則死已。衍星大陸的職業者沒有一個是怕死的。”
水瓶搖搖頭:“如果放在剛才,我也認定你們兩個死定了。可是現在……”他順著那條筆直的通道放眼過去,看了一眼昂然站立的裂魂猊,道:“你們有一隻好星獸啊!”
事情一旦關係到裂魂猊,夜闌就有些不淡定了。他急忙問道:“到底跟裂魂猊有什麼關係?”
水瓶轉身道:“跟我來吧!我會為你們解釋的。”他說完這話,和射手一起順著這條通道朝九尾妖狐和裂魂猊兩隻星獸緩緩走了過去。
林嶽和夜闌兩人對視一眼,均點了點頭,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次的結果了。不過從水瓶的口氣中兩人得知,事情也許還有轉機。
水瓶和射手帶著兩人走在路上,卻沒有用飛的。他說道:“在星獸之王麵前,除了有翅膀的飛禽,就算是可以飛行的星獸,也不能用飛行的方式去見它。這是它的規矩,我們職業者也一樣。”
林嶽譏諷道:“哼,那豈不是和皇上一樣了?這家夥,實力雖然還不知道有多高,但是架子卻是不小。”
水瓶沒有理會林嶽的調侃,又歎了口氣:“如果你們死在了這裏,教皇會很不高興的。因為教皇根本就不想與衍星大陸的職業者有任何衝突。不過我們無法違背星獸之王的意思,所以……”
夜闌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這些有用嗎?我現在隻想知道星獸之王到底讓我們過去做什麼?它一聲令下,讓數萬隻星獸將我們圍攻致死,不就很幹脆了嗎?”
射手忍不住說:“星獸之王原本就是這個意思,可是那隻裂魂猊,是它救了你們一命!”
裂魂猊救了我們一命?聽到射手的話,林嶽和夜闌陡然停住,夜闌喝道:“什麼意思?”
水瓶道:“也未必就能救得了你們。原本裂魂猊與星獸之王的決鬥,如果裂魂猊贏了,他將吃掉星獸之王,吸收他的所有能力。但是因為你們的原因,裂魂猊與星獸之王達成了一個協議,如果裂魂猊贏了,星獸之王繼續做他的星獸之王,但是卻要放過你們兩個。星獸之王可能根本就沒有戰勝裂魂猊的把握,所以答應了它的要求。現在讓你們兩個過去,是想讓你們兩個親自觀看這一場決鬥。事情關係到你們的生死。”
夜闌顫聲道:“它……它……竟然是它為我們掙得了這一線生機?”
水瓶淡淡道:“當然,如果裂魂猊戰敗的話,不僅裂魂猊要死在星獸之王的手下,你們兩個一樣是在劫難逃。你們兩人的性命是否能保存下來,就要看裂魂猊到底能不能贏得了星獸之王!”
林嶽和夜闌沒有說話,隻是繼續跟在水瓶身後朝前麵走了過去。林嶽現在對裂魂猊滿是感激,雖然裂魂猊不是屬於自己的星獸,可是裂魂猊卻救了自己好多次。從第一次天虞穀浩劫的開始,到星雲森林中撼山獸的襲擊。都是因為裂魂猊而活命。可是現在,自己縱然是有了十一級的修為,卻依然還要依靠裂魂猊才能活下來。
這段距離雖然不遠,但是因為不能飛行,四人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到星獸之王和裂魂猊決鬥的戰場上。在距離裂魂猊和九尾妖狐還有數百米的距離時,水瓶忽然道:“我們隻能在這裏觀戰了。再靠近的話,會影響到雙方的戰鬥。”
林嶽和夜闌上前一步,在他們四周,仍然有密密麻麻的星獸圍繞著。但是這些星獸卻沒有展開攻擊,應該是想等待裂魂猊和星獸之王產生勝負之後再做決定。不過它們也沒有散開,想來是星獸之王擔心兩人會拋棄裂魂猊獨自逃走。
林嶽心中暗暗冷笑,星獸之王這樣絕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不說裂魂猊是夜闌的星獸,而且還救過了林嶽很多次。在兩人心中,裂魂猊已經是最最親密的戰友了。如果不能救出裂魂猊的話,就算是九尾妖狐想趕走兩人都不能趕走,何必還要派遣眾多星獸將自己兩人團團圍住?
夜闌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心的神色,讓一隻星獸來為了自己去拚命,而自己隻能在旁邊看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他牙齒死死咬著下嘴唇,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自己內心的殺意給壓製下去。
“九尾妖狐!如果裂魂猊落敗!縱然是死在獸群之中,我也要親手將你殺掉!”夜闌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他昂起頭來,臉上一片堅毅之色,和裂魂猊死在一起的話,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