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林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剛才和他說話的警官帶走了,說是去警局錄口供。他臨走前叫來了他的管家。
他的這位管家五十來歲,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剛才出事的時候,他不在香港,正在澳門替馬嘯林處理他在那裏的房產。聽到大宅出了事,才匆忙趕回來。
不過,和馬嘯林比起來,他這位管家對我們三個明顯的不信任。雖然言語中沒有帶出來不敬,但是從細微處能看出來,他對我們三個充滿了戒心。
馬嘯林走時還叫來一個律師,此時這名律師正在和留守的警察交涉,引經據典來證明不讓我們進去是錯誤的、不合法的、讓人無法容忍的。
雖然聽不懂這個哥們兒說的是什麼,但是他交涉的對象——那名留守的警察已經冷汗直冒了,最後把他逼得沒有辦法,開始請示上級長官。那名律師一直沒閑著,他也在打電話找警局的關係。
十幾分鍾後,警局那邊傳來消息,允許我們由留守警察陪同,在不破壞證物的前提下,有限製地進入案發現場。
“什麼叫在不破壞證物的前提下,有限製地進入案發現場?又不是去看三級片,哪有那麼多的限製。”孫胖子對這個說法不是很滿意。
我拍了拍孫胖子的肩膀,向他調侃道:“就是說我們可以進去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看三級片的流程的?還那麼熟悉?大聖,不解釋一下嗎?”後麵蕭和尚也湊了過來,“有好演員嗎?”
在警察的陪同下,管家七拐八拐,把我們帶到了事發現場。馬嘯林的加了暗鎖的藏寶密室——那兩個竊賊死亡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兩個賊是怎麼進來的,暗室的明鎖和暗鎖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進了暗室裏麵,一眼就看見地板上已經用粉筆畫了兩個人倒地的形狀。
這個暗室倒是不小,設計得也不錯,裏麵是一排一排的架子,馬嘯林把他收集的古玩珍品按品種分類放在架子上。孫胖子和蕭和尚看得兩眼發紅,要不是有警察和管家在旁邊看著,他們保不齊就往自己口袋裏塞了。
“三位先生,馬先生走時吩咐了。三位需要什麼,我都會盡量準備好的。”管家十分客氣地說道。
我衝管家點了點頭,“我們先看一下,需要什麼再問你要。”
“辣子。”蕭和尚向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說道:“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再看看吧。”
在管家的注視之下,我們在暗室內外又反複地檢查了幾遍,可惜還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暗室裏沒有看出名堂,管家又把我們帶到了馬嘯林的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