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蒙棋祺終於忍不住了,她瞪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你眼裏除了天理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死了三個人了,沒人關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說到這裏,她的眼睛向著黃然一橫,說道:“黃胖子,這事你多少知道一點吧?”
黃然笑了笑:“我也就是知道一點點。”說著看了一眼李祁木,繼續說道:“祁木兄,我猜你爺爺李江河臨終之前,除了告訴你遺物的隱藏地之外,還應該和你說過,他藏的遺物是絕對不可以帶出教堂之外的,是吧?”他這句話說完,房間裏所有的人都看向李祁木。
李祁木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磕磕巴巴地說道:“是……是說過,但是我也沒有把那些東西帶出教堂啊!東西一直藏在教堂裏麵,要不我為什麼要帶你們去?”“是嗎?”黃然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調出一張照片給李祁木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那這張照片你是在哪裏拍的?拍得這麼細致,應該用的是專業攝影器材吧?千萬不要說那些器材是你的嗎。祁木兄,我查過你的背景,截止到上個月底,你的五張信用卡賬單應該是欠款兩萬七千五百多美金,其中的一萬一千美金是這個月必須要還的。而且你還應該欠一筆數額要比信用卡賬單大得多的高利貸,光算是利息也不止十套攝影器材吧。”
黃然說完,李祁木低下頭不再說話。黃然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再假設一下,如果說得不對,你給我指正。”黃然頓了一下,看到李祁木沒有反駁的意思,而一旁的孫胖子正在笑眯眯地看著他。黃然回敬著孫副局長也笑了一下,接著說道,“當時金北海要照片的時候,你應該是將那幾件遺物拿出了教堂,找了一家專業沙龍拍的照片。然後又將遺物送回到教堂,原地藏了起來。但是你不知道李江河在臨死之前給那幾件東西下了禁製,就像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樣,隻要離開教堂的範圍就會出大麻煩。你親手放出來一隻專門看守遺物的妖靈。”
說到這裏,黃然頓了一下,扭臉看著孫胖子說道:“孫局長,你看我說得對嗎?”
孫胖子打了哈哈,說道:“這個我哪懂:不過老黃,不是我說你,說得這麼露骨不像你的風格,你這是真打算放棄天理圖了嗎?”黃然笑了笑,說道:“我早就說了,知道你們民調局參與進來,我們委員會這邊就是圖個樂嗬。天理圖我是不敢想了,不過李江河其他的幾件遺物,孫局長你也應該讓給我幾件吧?”
沒等孫胖子說話,蒙大小姐先一步說道:“這都是什麼節奏?你們倆能不能先把教堂的事情說明白了,再提天理圖?”
黃然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收斂了些許的笑容說道:“這樣的手法隋末就有了,並不稀奇。類似這樣的禁製我們宗教委員會也用過,但是一家手法百家用,百家的手段各不相同。我不知道這種禁製設定到了什麼程度。還有神父死的時候你們也都看見了,隻有陰寒氣,沒有一點妖邪的征兆,這也不是一般的妖靈能做到的,看樣子李江河是花了大本錢的。如果真是那種逆天的妖靈,那就不是我們這幾個人能對付得了的。在李江河的遺物出了教堂的那一刻起,那隻妖靈就要殺死任何它認為可能染指遺物的人。那個神父和兩名警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妖靈感覺他們對遺物有企圖,才倒黴死在了妖靈的手裏。至於祁木兄你,應該是和李江河有血緣關係才能幸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