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無心的桃花運還真是旺啊,雖然書裏寫的他直到清朝才遇上真心愛他的人,可是查探他的過去之後,這才發現和他好過的女人是真多。天上的那位,你調皮了哦。”薛天想想,為了月牙的幸福,自己還是切了無心的子孫根比較好。
“快點!都給老子跟上!”一個穿著軍裝,器宇軒昂,濃眉大眼高鼻梁,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的魁梧中年男軍官抽了身下的馬一鞭子,大吼道。那人就是顧玄武,他可是帶了一個旅的兵力,去文縣爭地盤的。“老子要去打姓丁的屁股,你們都給老子精神點,打下文縣,兄弟們都吃香的喝辣的!”顧玄武身後的士兵們的速度也很快,畢竟,顧大人可是說了“誰敢掉隊,軍法從事”的。再加上出發前發的賞銀,他們怎麼也得賣力一把不是。
文心手拿禪杖,頭戴鬥笠,腳穿麻布鞋,艱難地走在這崎嶇的山道上。他的衣衫破舊,裏外裏纏了一層又一層,這也難怪,他和妻子隱居多年,沒什麼經濟來源,窮酸也是正常的。這時候天還沒亮,顧玄武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人都到了跟前。他急忙閃避,可沒曾想腳下的土壤因為連日大雨,鬆軟異常,這一躲讓他滾下了山,就連顧玄武,也隻是堪堪抓住了他的衣角。
顧玄武的本性還是善良的,但攻打文縣刻不容緩,他停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出“走吧”兩字來,大部隊繼續朝文縣趕去。而我們的無心法師,則摔在山腳,摔暈了過去。他的身體也不容樂觀,但這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
無心在昏睡著,薛天卻不閑著。他輕輕地比了個切的手勢,遠在千裏之外的無心的命根子就被他切除了,幹幹淨淨。這回,他的這部分肌肉無法複原了,薛天這十年也不是白待的,他發現雖然沒辦法阻止無心複活,但利用詛咒讓他的某部分肌體壞死,是完全可行的。他倒要看看,少掉了命根的無心,還有沒有心思找女人!
過了一個月,無心終於“活”了過來,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下身涼颼颼的,似乎缺少了什麼重要的零件。這讓本來又渴又餓又累的他嚇壞了,要知道這是這幾千來不曾遇到的事情。他不是不老不死不滅的嗎?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老天爺懲罰我找老婆嗎?難道我命中注定不能有女人嗎?還是說。。。我再死一次,它就能長回來了?對,一定是這樣!
猛然間,心思百轉的無心做了一個以他看來非常重要的決定,再死一次!他找了很多柴火,配合著這滿地的落葉,點起火堆,他自己則走了進去,在火堆中靜靜地表演著自焚的好戲。當然,這一幕要是讓後世某個桃李子看到了,一定會驚為天人,盛讚他的**大發修煉到家了,浴火重生,這可是無上神通!
薛天在小世界裏靜靜地冥想著,默默關注著無心複活的情況。果然,無心變成的春蠶慢慢地複活著,直到大半年後,他才重新長回了原形。但同時令他驚恐的事情並沒有消失--他的命根依然沒有長回來!悲痛欲絕的無心在樹林裏仰天長嘯:“不!”
無心毫無精氣神地倒在了樹林裏,陷入了沉睡。這一睡又是一個多月,直到他命中注定相遇的女人走進了樹林。
那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姓李,大名就叫月牙。月牙生得美人頸、流水肩、楊柳腰,身影比臉麵更好看,當然臉麵也不醜,明眸皓齒大辮子,是個幹幹淨淨的伶俐模樣。月牙是從家裏私逃出來的,因為爹娘要把她送給債主做八姨太。債主都六十二了,半臉褶子半臉麻,滿嘴黃燦燦的大馬牙。月牙不能坐以待嫁,於是趁著夜色深沉,收拾出個小包袱就跑了。
月牙一家是從關外遷過來的,家裏丫頭都不興裹腳。月牙平日做慣活計,身體強健,又是一雙大腳,奔跑起來分外得力。她走了很長時間,生怕家裏的人追上她。此時她的盤纏所剩不多,要是不在天黑前趕到文縣,找個活計,她今晚就隻能睡街上了。而黑夜,恰恰是令女人無比恐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