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岫雲樓三樓雅間的門,便看到眼前人影一晃,一身火紅的塗七七跳到眼前叫道:“遲到了,說,怎麼罰?!”
“對不起啊,今天一覺醒來都日上三竿了。”狐塗塗尷尬地說,好不容易回到靈獸界,一來就是大上午,路又有那麼遠。
“罰塗塗第一個講他的情況。”塗天星笑道。他今天穿了件很低調的天青色長衫,看起來文鄒鄒的。
熊大寶帶著他媳婦坐在桌前笑嘻嘻地看著狐塗塗。
“嫂子也來了啊?”狐塗塗瞅見浣小花,如遇救星:“讓大寶先講講他的大喜事吧,嫂子第一次來參加聚會,我們先從熱鬧的講起。”
塗七七一聽,馬上附和:“對!大寶,快講講你們倆的事。怎麼認識的?”
看到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熊大寶臉又紅了,結結巴巴不知如何開口。小花看了眼熊大寶,細聲細氣地說:“還是我來說吧。我家大寶跟我是鄰居,從我高祖那會就認識他高祖……”
“哦,原來是祖傳的青梅竹馬。”塗七七笑著總結道。
這時酒菜端上來了,塗天星起身幫朋友們把酒斟上,舉杯道:“來,先祝賀我們再度聚首。”
大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塗天星再給每人滿上道:“接下來敬這對祖傳的青梅竹馬。”
酒過三旬,夥伴們的近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熊大寶按既定的軌跡,與小花成婚後打算去隔壁村開個洗染坊。
塗七七在軍營裏度過了難忘的三個月新兵生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毛都要熬禿了”。雖然辛苦,但塗七七心中充實。就在今天聚會前還約塗天星比試了一把,雖然依然是塗天星手下敗將,但塗七七在力量與速度方麵確有明顯提升。
塗天星畢業後一直沒出門,在爺爺的督導下學習兵法,勤練功夫,等待著爺爺說好的“重要任務”。
狐塗塗作為待業青年,都不知怎麼說。好在塗七七的一句話及時轉移了話題:“塗塗,怎麼發覺你有些不一樣了呢?”
“哦?有嗎?哪裏不一樣?”
塗七七湊到狐塗塗跟前,仔細打量著他的臉,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喃喃地說:“更好看了。”
狐塗塗撲哧笑了出來。
“對,我知道怎麼說了,塗塗他,似乎多了些幽寒之氣。”塗七七牽起狐塗塗的手,關切地問:“你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啊,我好好的。”
“嗯,你這一說我也注意到了。其實剛才塗塗一進門,我便發覺他的氣有些變化。”塗天星道。
“什麼氣啊?”小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精氣神的氣。”熊大寶答道,其實他也不懂。
“氣場,氣質。”塗天星解釋:“並非實質,隻是一種感覺,很難描述。”
“那……我變成什麼樣了?”狐塗塗忽然有點心虛,莫非自己的人類身份被朋友們識破了?
塗天星思索片刻,盡量挑了最準確而不引起歧義的詞句:“一種強大而隱忍的冷峻。”塗天星略微停頓,繼續道:“如同藏於鞘中的寶刀,驚鴻一瞥,寒芒乍現。”
“對,就這感覺。”塗七七一拍大腿:“其實我說的幽寒也不準確,隻覺得塗塗變得‘淩厲'了,就象利刃開了鋒,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溫和可愛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