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杯。”
略帶諧趣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血王片刻之後才轉過身來看著那個站在樓梯口的黑色身影。
“景秀。”
血王那磁性的聲音就像是在夜色下的和弦一般,與月光悄然融為一體。
景秀的裝扮似乎一直沒變,抬頭看了一眼房間,說道:“有點暗,開燈吧。”
說完,便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屋內房頂的四周便亮起了一簇簇淡藍色的火焰,整個房間頃刻間亮如白晝。
血王露出一絲儒雅的微笑,轉過身去。
景秀走到桌邊,醒酒壺中的美酒在燈光下散發著不均勻的晶瑩,也許是血王知道他要來,早已在桌上放好了一隻水晶高腳杯。
景秀為自己到了淺淺的一杯,一口喝下,“你喝這種酒是什麼感覺?”
血王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景秀抿嘴一笑,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可以用曆史的眼光來審視當下的所有,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來評價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事物,每一件事情。”
血王將一直沒有喝的酒杯放在陽台的石欄上,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道:“都是杜撰罷了。”
景秀就像是喝水一樣,一杯一杯地喝著那高昂的美酒,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品嚐。當然高昂二字隻有麵對市場的時候才具有意義,在這個血皇宮中,根本不存在昂貴這種事情,哪怕它再奢侈。
扭頭說道:“景墨那孩子回來了。”
“影像傳送已經告知給了所有人。”血王說道。
景秀看著血王的背影,說道:“你的派去的幾位‘許德拉’全都死了,沒關係嗎?好不容易才製作出來的。”
血王拿起石欄上的酒杯,輕抿了第一口,“反正是最下級的實驗品,用來收集一些情報而已。”
“你可真夠壞的,又想要戲弄部下。”景秀有些無奈的說道。
血王看著屋簷上的滿月,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入定了一般……
……
血皇宮外圍。
第七宮殿蠻獸宮宮主,斯派克·納達爾站在寬大的走廊裏,身上的黑色與建築的白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景墨之前剛剛從血王的寢宮出來,經過了站在那裏一身怒氣的第七宮主。
“站住!”斯派克·納達爾憤怒的喝住了景墨。
景墨那張冷俏的臉上沒有泛起一絲波瀾,看似空洞的雙眼中隱隱有星辰爆炸一般。聽到了斯派克·納達爾的喝止,便停住了腳步,但是卻背對著對方,沒有說一句話。
“誰給了你權利帶領我的部下去人界擅自行動?”斯派克·納達爾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四位宮衛竟然會跟著一個人類去了人界,並且從靈識共享所傳送回來的影響來看,他們已經全部隕落,而且其中一位連影像都沒有傳回來,靈識共享直接斷掉。
景墨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我是奉血王大人的命令去的人界,而至於你的四位宮衛不是我帶去的,隻是擅作主張要跟來罷了,你不看好自己的部下,跑來找我撒野幹什麼?”
斯派克·納達爾本來就因為自己的部下被幾個人界的小嘍囉全部解決的事情一時間讓他丟臉丟到了家,現在想找這個始作俑者算賬,卻又反被打臉,頓時怒火中燒。
手臂上雷霆閃爍,看樣子是想要武力解決,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