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簡·愛》中的男性自我中心意識(1 / 3)

《簡·愛》中的男性自我中心意識

文學評論

作者:陳忙忙

摘 要:《簡愛》這部帶有自傳小說的文本,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時代的限製,要求女性的獨立平等,但是這部小說不可能完全擺脫時代的烙印,作品中有濃厚的男權主義色彩,作品中的男性有強烈的自我中心意識,這父權社會的深刻影響。

關鍵詞:簡愛;男性自我中心意識;男權主義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14-00-02

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被認為是一部經典的具有女性獨立反抗意識的文本,但是,這部19世紀維多利亞時代的偉大作品依然不能擺脫時代的局限性,男權主義色彩在作品中有意無意地大量呈現。這展現了當時的女性既有為爭取平等的地位權利和男權社會展開鬥爭又有對主流意識形態不自覺的順從和迎合的矛盾特征。《簡·愛》中濃厚的男權主義色彩也反映了作者和那個時代的女性由於長期受到男權主義的熏陶,這種男權主義的文化秩序已經內化為女性的自覺認可。本文將從三個方麵來分析《簡·愛》文本中男性的自我中心意識。

一、布洛克赫斯特對女性輕視虐待

洛伍德慈善學校的司庫布洛克赫斯特先生虛偽、冷酷,為了謀求個人財富,把學校裏學生和教師的生活水準降到了最低,學生們吃不飽更吃不好,“我餓壞了,簡直有點頭暈眼花,也顧不上什麼滋味,就把我那份粥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兩勺。而最初的強烈饑餓感稍稍緩解了一點兒時,我就發覺自己端著的簡直是一碗令人作嘔的爛泥漿。燒糊的粥幾乎就和爛土豆一樣難咽,饑餓本身也很快被它弄的倒胃口。”這是簡·愛在洛伍德吃的第一頓早餐就是這麼糟糕。接下來的一餐並不比早餐要好,“飯菜盛在兩個大白鐵桶裏,冒著一股帶有臭肥肉味的熱氣。我發現那亂糟糟的東西是把一些爛土豆和變質的碎臭肉混合起來一鍋煮熟的”,譚波爾小姐因為心疼孩子們給了她們每人一份麵包和奶酪做點心。就為這點事情,她還要受到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質問,他要求教師和學生們對他權威絕對服從,即使是他的做法本身就不符合他所主張的聖主的要求。他沒有把這些女孩子當做和他平等的人來對待,冬天沒有禦寒的棉衣和靴子,做針線活用的針和線也都是極其劣質的,他作為一個男人要求他的女教師要絕對地服從他,就像她們是他的奴隸一樣,更何況是這些無父無母的女孩子呢?瘟疫發生後,這些病死的孩子得不到好的治療,死後迅速被掩埋,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們在這個世界上活過。學校重新整頓後,雖然布洛克赫斯特先生的惡劣做法為眾人不恥,但他有權有勢不容忽視,仍然擔任司庫一職,而譚波爾小姐雖然有能力有才識又得人心,但還是隻能擔任學監。從這些女學生和譚波爾小姐的經曆,我們可以看出那個時代男性對於女性身體和精神的壓迫和無視。

二、聖約翰視女人為事業的工具

簡·愛的表哥聖約翰是一個高個子、白皮膚、藍眼睛、希臘式的臉型,也很博學、活躍的紳士,但是在他眼裏,女人根本無法和自己傳教的事業相提並論。他具有超強的自控能力,嚴峻古板而且意誌非凡。羅莎蒙德小姐有著一張鮮花盛開般的美豔絕倫的麵孔,天生的優雅身姿,簡愛在初次見到她時就被她的美貌和性情吸引,全心全意地讚美她。羅莎蒙德小姐對聖約翰一往情深,當她對聖約翰說話時,聖約翰總是默不作聲、麵色嚴峻。她熱情地邀請他到家裏去做客,但他總是委婉拒絕,“她走一個方向,他走了另外一個方向。她像個仙女似的飄然穿過田野,兩次回頭看他的背影;而他則堅定的大步走去,一次也沒有回頭。”其實,羅莎蒙德小姐的那連女人都連連讚歎的美早就俘獲了聖約翰的心,每次她來訪,他的臉就會紅,目光閃爍,肌肉顫動,他那不動聲色的沉靜中表現出一種難以抑製的熱情。“盡管他信奉基督教的禁欲主義,可每當她走上前來和他說話時,衝他快樂地、鼓勵地、甚至是親熱地微笑時,他的手就會顫抖,眼睛也燃燒起來,即使他嘴上沒說,他那憂鬱而堅決的神情卻好像在說:我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我並非因為成功無望才保持沉默,如果我獻上了我這顆心,我相信你會接受它,但這顆心早已放在了神聖的祭壇上,四周已擺好了火把,不久就隻是一個焚化的祭品罷了。”聖約翰是一個事業高於一切、冷酷無情、野心勃勃的英雄似的男人,他不能忍受為了凡人的愛情放棄神聖的事業,不願為了自己和羅莎蒙德小姐的愛情樂土而放棄一個真正的、永恒的天國的希望。傳教是他的天職,是他一心向往的,生活的目的。因此他放棄了羅莎蒙德小姐,對她的失望和痛苦表現的漠不關心,他不選擇她,就是因為她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傳教士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