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保持輕笑的花嫻,嘴角也是一僵,評委台另外三位才女也不由得麵麵相覷,就連為首處的兩位大人也是眉頭一挑,神情好不離奇。
話既已出口,便是要達到此次目的,因此花嫻隻是咬了咬牙,便出言道:“蕭四小姐想要以什麼作為彩頭?”
“不若就拿你的“雪才女”之名擬作彩頭,用你的“雪”牌與我的“蘭”牌做換,不知花小姐可是舍得?”
初錦嘴角輕輕含笑,聲音不置可否。其實她說換牌也隻是為了讓她難堪,試問由比賽得來的牌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交換,心中如何會好受?
她蕭初錦向來溫婉,不過對於這種使絆子公然挑釁的人,也不會太過沉聲。
話一出口,花嫻大驚失色,麵容僵硬無比,她自是知道她這個彩頭的用意,有些惱恨地瞪了瞪蕭初錦,疾言怒色道:
“這才女之名卻也是我經過重重比賽努力取得,蕭四小姐說讓我換取便換取,卻是將我詩香聯會不甚放在眼裏……”
蕭初錦眉毛一擰,被她說的話引得心中氣急,出言打斷,冷聲說道:
“怎麼,花小姐這是覺得我欺負了你?那這最後一場也是不用比試了,這《墨香頻瀉樓》我也沒必要進了,不過都是一群為欺不悛,膽小如鼠的人罷了…………”
這話說的犀利啊,像花嫻這般愛麵子的人怎會不為所動?果然,隻見花嫻臉色烏青,卻是轉頭衝評委桌處另兩人遞了遞眼神,怒不可遏道:
“誰說我不答應了,不過既然有彩頭卻是雙方都要秉承的。”
話鋒一轉又是橫眉怒目道:
“倘若蕭四小姐輸了,就勞煩將你腰間的白玉金鑲玉葫蘆抵作彩頭,更甚者,這魁首便由那最後一輪的宋韻宋小姐擔任,不知蕭小姐以為如何?”
“可以…………”蕭初錦依然麵帶輕笑,聲音清雅。
聽及花嫻提到的白玉葫蘆,眾人不免都看過去,有世家世襲久遠的子弟認出,那玉葫蘆正是被嘉禾國公爺滅國的夏國國寶,乃是皇上特例賞賜!
傳言佩戴此物能抵百毒,逐濁氣,漱心塵,不可謂是無價之寶,想不到這花嫻竟有如此眼力。不由都為這今天才出麵,傳聞由始不多的蕭四小姐惋惜:這寶貝怕是捂不久了。
花嫻此時已經恢複平靜,眼睛燁燁生輝,那張俏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得意與輕視。
“這一次我們便不比對聯了。花嫻不才,卻得以拜入南子桐老先生門下,先生說我在作詩方麵略有悟性,如此,我便以詩討會蕭四小姐……”
說及這南子桐老先生那洛陽中人,怕是沒有幾人會不知他老人家的大名。
卻說那南子桐卻是國子監十席老之一,負責提點學子們詩賦方麵,不過都常言這南子桐脾氣甚是不好,一學隻收十個弟子,且每個弟子皆是一身學識,做為不小……
想不到花嫻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境遇,眾人又想起去年秋季大賽上,她在大賽上獨樹一幟,傲視群雄的表現,一時都覺得這場比試蕭四小姐必輸無虞,看她的眼神不由得帶有幾絲無奈與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