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裏是一陣又一陣的驚慌害怕,身上的被單早已拋擲一麵,淩亂的衣衫胡亂的半穿在身上,這讓初錦心中十分的害怕不安,隻覺得整個身體早已慌的虛軟無力,隻剩那雙眼睛裏還有細流湧出。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看著頭頂上那人肆無忌憚的雙眼,初錦從頭涼到了腳,雙手被控製難以動彈,背上的疼痛仿佛在這一刻也消除不見,就連那最初的辱罵聲也慢慢變成了示弱。
“你叫我不要什麼,哼,這免費送到嘴裏的肥肉哪兒有不吃的理?更何況你背後可是富可敵國的嘉禾國公府,若是你成了我的人,那我這皇位還愁坐的不穩?”
“不要,不要……求求你……”
淚,渲覆住了眼眶,初錦隻知道一直重複在幾句話,看著時下還不曾有人出現的場行,一時淒苦絕望……
“乖,美人兒別哭,本宮會好好疼你的,你隻需要事後安安心心的等著做我的側妃便可,其他的,就交給我來做吧!”
偏頭避開他伸手撫摸的動作,初錦哭著恨聲道:“你今天若是碰了我,我便跟你同歸於盡,讓你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嗬……還知道威脅我,雖然本宮平生是很討厭被人威脅,不過這被美人兒威脅嘛,就另當別論了,乖,本宮會好好疼你的……”
“啊……放開我,放開我……不……”
那撕心裂肺的哭叫猶如秋日裏樹梢間的黃鶯鳴啼洶湧,看得隱藏在房梁之上的他也隱有不忍。
任憑那床上的女子如何哭鬧嘶叫,那隱叫耀太子的人都沒有心軟放手的意思,反而興趣更濃,一邊撕扯著那女子的衣衫,一邊向她的粉唇以及脖頸處傾略而去。
一直以來冷冽漠然的心隱隱動彈了幾分,即使隔著房梁十幾米的距離,他也能清晰察覺到那女子眼裏的絕望與淒苦之意,聲音也漸漸從有力變成了無力,反抗也由最初的激烈變成了木然與空洞,他仿佛都能覺察到那女子接下來的抱死之心,隻怕她先前所說的玉石俱焚不是恐嚇,而是真的抱了此意……
不去管心中那難以附加的複雜情緒,他閉了閉眼睛,歎息一聲:“罷了,罷了,且救這一次吧,以後其他事再與我無關……”
初錦隻覺全身已是木然,眼神隻是空洞的望著那片鮮紅似血的床帳,沒有任何焦距,就連身上那人在何時停止了動作,他都一無所知,隻是這樣木然的望著頭頂的床帳,鮮紅明亮的顏色,應該就仿佛他與她身體裏的血一樣吧?
一行清淚倏地又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他從房梁之上越下,超凡絕逸的輕功沒有觸動床上之人的半分感覺,極速飄至那人身後,雙指用力點向那耀太子的頸後,無聲無息,隻在一瞬……
見那女子仍舊一副行屍走肉的空洞模樣,他緊緊的皺起眉頭,心中竟奇怪的升起幾絲憐憫,正準備伸手將倒在那女子身上的耀太子提開,忽聽十米外響起了幾陣細微的腳步聲,很明顯不止一人,眼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那仍舊木然的女子,他轉身從一旁的窗戶揚長而去。
“不該管的,他已經管了,對於這今日之事,他已算是破了先例,接下來的他也不想多管了,且就看那女子的造化吧……
“蕭四小姐,我拿到藥了……”
門“吱呀”一聲倏地從外麵推開,隻見宋韻提著裙角興衝衝的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那個先前帶路的黃衫婢女,手裏端著一個滿是藥瓶的托盤。
“蕭四……啊……啊……這……”
宋韻提起裙角踏入門檻,當要走進那張梨花雕木床時,忽地驚恐一叫,嚇的身後那個手端托盤的婢女手一揚,隨著藥瓶的掉落也大叫幾聲……
“這……這……”
那個黃衫婢女滿臉詫色,一手蒙住嘴巴,一手指著床上的兩人吞吞吐吐的道:
“這……這……這是如何……回事?”
宋韻看著眼前的這副情形,知道事情也算是成了一半,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仿佛都沒有做聲?
心裏略有些疑惑,宋韻麵上卻也表現出一副驚嚇狀:“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跟蕭四小姐說……我去給她找點兒藥,不想與你同來便看見這樣的一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什麼怎麼回事兒啊?”
忽聽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清雅悠揚的疑問聲,隨著聲音的傳來還有幾個裂碎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