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其實也算是一個極為上品的英俊男子,更何況他還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將來的上位之人,就算不能做他的正妃,這侍妾一位,隻要她好好伺候太子得到他的歡心,並誕下孩子,到了將來進宮的那一日,她應該也是可以爭一爭,為自己謀更高的路吧!到了那時,她是不是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看人臉色行事,處處受人卑賤?
想到這些,儀容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倏地抬起頭望向康和郡主一字一頓的道:
“好,儀容願意放手一搏,為自己的未來謀算一把!”
忽見康和郡主麵上露出幾絲欣喜,雙手忍不住對著天空“啪啪……”擊了幾下掌,然後又慢慢的走向儀容握住她的雙手讚歎道:
“好,儀容能有如此通透的想法也不枉我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言語,也罷,隻要你想通了便好!要知道這太子府的侍妾卻不是常人家的妾室能比擬的,待你去到那裏,你奴仆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隨即富貴也因此而來,這將是你人生的另一個起點!”
聽得此,儀容的麵上也有些恍惚,另一個起點麼?
聽得此,儀容的麵上也有些恍惚,另一個起點麼?
可不正是如此嘛,詩中常說“不經一番寒徹骨,哪能得梅撲鼻香?”她若不放手一搏,等待她的隻能是一輩子奴仆的身份,興許到後來也隻是隨便配個小廝管事,夫婿如何?也要看自己的運氣了,興許他努力上進,然卻一輩子隻是為奴,越不過主子去,這樣還不是一輩子寄人於眼下,虛得看人眼色行事,這樣……又有何意義?
還不如就順勢而為抓住今日這個時機,或許會讓太子心疑,但是隻要她咬口不放,且在太子麵前小心行事,焉知此事又會敗露?
她不管康和郡主究竟是利用她為了平息此事,還是在計劃其他什麼,這件事……終究與她也有益處不是,所以她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答應下來。
“若儀容不試著從此賭一把,這一輩子也隻可能是個奴婢,或許今後會得主子看中,得了歡心把我配給管事,但這一輩子也就僅此而已罷了,仆便是仆,最終都越不過根本去,所以我為何不選擇走一條能做主子的路呢?”
說到此處,儀容的麵上露出淡淡的憧憬之色,這微微美好的笑意使得她整個麵部極盡柔和,更顯得溫婉可人。
“好,儀容你既然已下定了決心,那麼……接下來邊看你的了!”
康和郡主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一個極盡溫和的笑意,眼神中也是滿滿的讚賞。
“你……”
見情景發展到這一步,花嫻麵上有些不好看,她轉頭看了看宋韻,待見她隻是微微錯愕,並無過多反應,心中更是不慎,忍不住對儀容大聲喝到:
“你便如此甘心與人做妾嗎?”
“花小姐可知,像我們這等卑賤之人,能與太子殿下為妾室,已是極為幸運之事!”
像是自嘲一般,儀容輕輕勾起了一抹淒苦的笑意。
“儀容生來家世便不好,也算得上是一個極為苦命之人,不似在場眾位小姐的命好,身做世家,衣食無憂,所以花小姐是不會懂得我過去是活在怎樣的一個環境裏,但是那種生活我是真的害怕、厭煩了,所以我不再想這樣下去了,你看不起儀容也好,同情儀容也罷,我不管這太子府是什麼樣的龍潭虎穴,我都要勉力去闖一闖,試著擺脫我現在的命運,不螻蟻看生,隨心所欲!”
忽見那婢女倏地抬起頭看向她,且聲音裏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凜冽之氣,花嫻竟在不知所措之下被她逼得倒退了一步。
“與人為妾,也算是極其幸運之事嗎?更何況那人還是太子那般好色淫逸之人!”
盡管心中仍是不滿,花嫻仍是沒再多說什麼,既然她都已經被康和郡主說動了,她又還能說什麼呢,待回頭將這事稟告公子,說不定關於那件事……就真的當不得真了,她又焉不能許作公子為正妃……
臨走前,初錦最後一個離開房間,她拖著有些顛簸的步伐緩緩走進儀容,露出了一個極為歉疚且尷尬的笑意:
“對不起,我也沒料到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管這件事你是真的願意也好,被迫的也好,我都要對你說一聲謝謝!”
聲音雖然輕柔低媚,卻在無形中透露出一種不可忽視的感歎與與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