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娜現在是看見三姑六婆就害怕了,偏偏人家喜歡湊上門,沒有辦法,她隻好假裝沒有時間,要不打電話,要不教表弟表妹,別人看見了,還說表妹教一下自己家的那個,李娜娜想說,大媽大姐,大家熟悉嗎?不要說上幾句話就自來熟了好不好?
豬籠裏麵的養的豬終於可以殺了,以前小舅舅都是賣的,可是家裏麵條件好了,就不需要了,殺了自己家吃,吃不完不是還有飯店嘛!
對於小舅舅這個財大氣粗的表現,李娜娜特別讚成,買的豬肉那有吃自己家的放心啊!要知道外婆和表弟表妹經常弄一些豬草,樹藤這樣的菜葉喂的,飯店裏麵的剩菜剩飯都是喂豬的,一點都不是飼料豬可以比的,還是本地白豬呢?
外婆說在鄉下時,記得每個生產隊,都有個殺豬老,家家戶戶有個紅白喜事,要殺豬了,就請他到這家人家殺。這屠夫帶上個木桶,一把尖刀,還有一根鐵棍,還有塊鐵板,做成刀板狀,這是為了刮毛用的,還有鉤子,砍刀等等工具的
,李娜娜看著小舅舅呼朋喚友,都叫來幫忙,在自己家吃飯,豬可不會傻乎乎就讓人綁住了,可能是感覺到了大難臨頭了,豬掙紮得厲害,如果想把它綁起來,沒有7,8個人想都不要想,掙紮的很厲害的,很是熱鬧,大家都在外麵看著,好像小舅舅帶頭的壯勞力進去抓豬。
李娜娜就負責看熱鬧,老實說,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事情,好奇啊!都舍不得離開了,裏麵的豬一直在叫著,沒有辦法了,豬的力氣太大了,也不知道是誰建議的,就找來了這麼抓豬的那個簍子,大家分工合作把豬趕著往簍子裏麵,大家都在外麵說話著,那豬怎麼了樣的,在這邊,有人被豬碰在地上了,大家就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把豬趕進簍子的時候有點麻煩,不過十幾分鍾以後,終於還是把豬趕進去了,一進去,想出來就沒有可能了。
舅媽和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在廚房裏麵燒水,農村裏麵的人,過來就自己找事情做了起來,幫忙什麼的,不然都不好意思留下來吃飯的,都不客氣,李媽媽等人想做一點什麼事情都找不到了,隻好無奈地過去一邊聊天去。
在以前,殺豬算是家裏麵的大事了,外公外婆樂嗬嗬地招呼人,看見小孩子就塞一把瓜子糖果的東西,殺豬是要綁腿的,不然一刀捅不死的,而且當你捅一刀的時候,掙紮的力道能讓你感覺撞了鐵板,李娜娜看見大家拿出來了兩米長的案板、腰盆,以及桶和長刀、短刀、剁刀、砍刀、刮毛刀等等,有的東西自己知道是幹什麼,有的,就不清楚了。
李娜娜想好奇,又害怕,心情挺緊張的,害怕,又想看,好刺激。看著男人們將豬扳倒,隻要腿懸空了,豬就使不上勁了,隻有幹嚎的份。掏出尖刀,對準豬的頸子下,用力將尖刀插進去,一直要插到底,越深越好,然後再將刀扭轉90度,這樣,豬血因為豬體內的壓力,噴射出來,看著男人照準部位猛地捅下去,血“嘭”的一聲噴出,真的是尖叫起來了,不過不是李娜娜的,而是她旁邊的小孩子的,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呢?李娜娜緊張地看著,這是在脖子附近的主動脈處割開血管,她知道,刀子拔出來,暗紅色的血汩汩地流,殺豬佬擦一把自己的臉上,衣服上的血點和血沫,小舅舅早就準備的煙遞過去,說手藝不錯什麼的,下一次再叫他來。
豬血全部都有人接在一個臉盆裏麵了,看著差不多了,豬連哼也不再哼一下了,小舅舅看見就是看豬的尾巴自然垂下來了,就知道斷氣,就去叫舅媽,舅媽和幾個村子裏麵的婦女去把小孩子,難看熱鬧的人讓開一點,這可不是小事,沸騰的熱水被誰碰到都不好,把豬放到裝有開水的大鍋了,浸泡一會後才把豬搬起來了,小舅舅和幾個人在去豬毛了,開膛……
殺好的豬就是為了專門做臘肉的,除了臘肉,還有臘魚,臘鴨肉等等,在農村,大家都自己家自製的,基本上就沒有去買過市場上麵的,就是買了,都沒有自己家的好吃,家家戶戶年年都這樣的。
外婆做了兩種臘肉,一種是自然風幹的,一種是煙熏的,外婆說柴火熏出來的味道很香很特別,殺豬後取豬後背上麵的肉,按排骨切成塊,先用鹽,沙鹽,敷在肉上,放在缸裏一周,然後就放在燒火取暖的柴火灶上,每天用一日三餐的煙火熏製,裏麵夾雜菜味,油,大概熏製一到兩個月後,就可以吃了,大家都喜歡吃,味道鮮美,外婆是覺得自己多時間了,現在家裏麵不喜歡她去幹活什麼的了,她才有機會做的,以前的話從來不做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