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與巨人族衝突更加激烈,緣起於在議和宴會上,被釋放的人類囚徒突然發動了暴亂。
這本是人類預謀好的一次裏應外合,但是趕來支援的部隊,在途中遭遇了神秘陰影的阻截,這次計劃也隨即流產。
巨人城內的暴動最後也被壓製住,而暴亂的組織者陳七博不知所蹤。
巨人族記錄這一段曆史為:卑劣人族的背信棄義!
而人族將這一信息在曆史中抹去,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兩族恩怨此後更甚!
此時,遠在獸族的暉多,像遠離了漩渦的浮萍,安定卻有著些許漂泊之感。
那日,他從昏迷中醒來,眼中隻見一片火海,獸人在火海中呼嚎慟哭,而夕不知所蹤。
他沒有猶豫,衝進火海,準備營救這些普通的獸人,隨後他驚訝地發現火焰並沒有灼燒他,而是像遇到了朋友一般圍繞著他打轉。
他手一招,四周的火焰像飛鳥歸巢一般在他的手裏聚集,一股股暖流從手開始遊遍全身,聚集的火球也漸漸消融。
“感謝蠻神,庫卡是真神再臨!”獲救的獸人一個一個匍匐,感謝著他們的救命恩人。(注:庫卡是獸族語裏一種神稱,類似於佛教的菩薩、佛等,也可用作尊稱。)
讓暉多驚歎得不是這些獸人的態度,而是他似乎一夜之間就學會了獸族的語言,他理不清頭緒,索性不去管,隻是問這些獸人:“你們見過一個紅衣帶著麵紗的女子麼?”
一個獸人起身走近,恭敬地說道:“庫卡大人,奴下隻是昨日見大人與那個女子一起被綁著跟著大長老來的,今日隻見過大人一人。”
那獸人突然麵色現出驚恐又跪了下來道:“一定是大長老冒犯了庫卡大人的神威,才降下了如此災難,但求大人可憐我們,收了神罰!”說著隻是一個勁地跪拜,其他獸人也是如此。
暉多不知如何回答,隻得放著這些獸人不管,又走到另一處,收火,救下獸人,走一處收一處。
這些獸人表現都如之前獸人一般,隻是暉多仍然沒有問到夕的下落。
夕似乎真的不見了!
烈刃非常不高興,不僅僅是他在早晨梳洗的時候再次被打擾。
現再看看他的模樣,一身打著繃帶,臉上更是能清晰地看到腫塊。
獸人衛兵看到他神色凶厲,知道氣極,也不敢問他是因何故如此,隻敢惴惴地說道:“族長……今日早晨突然起了大火,撲之不滅,已經蔓延了大半多營地,所以才打擾族長,請給出指示。”
烈刃一聽勃然大怒,本想用手狠狠一拍坐墊,發現手被綁著繃帶不能動,又欲大罵,張嘴卻疼,最後隻能細聲地說道:“你……你們這群飯桶。連……連個火……火都撲不滅!”
這衛兵正奇怪族長說話怎麼這麼細聲吞吐,抬頭一看,又嚇得趕忙說道:“那火奇怪,澆水不滅,望……望族長明察!”
烈刃正要再發火,又有人來報,說道:“進來。”又疼得齜牙咧嘴。
來人進來跪下就說:“族長,有一異族施展了法術,把那些怪火都收了。那些民眾以為真神,都跪拜不起,屬下不知如何處理,請族長指示。”
烈刃咧著嘴說道:“怎……怎麼又來了個異族?”
“不是,是昨天那個異族。”
烈刃一聽,從墊子上一下子滾了下來,嘴裏忙叫道:“快扶我去!”嘴也不覺得疼了。
地上跪著的兩人不明所以,隻得起身,扶著烈刃就往外走。
烈刃嘴裏一直叫道:“快點,快點!”
暉多正不知怎麼繼續,突然見一個怪異獸人被兩個衛兵夾行而來,是昨天那個獸人。
獸人一來就跪了下來,又讓兩個衛兵也跪著,口裏說道:“我不知庫卡光臨,昨日多有冒犯,請真神開恩,原諒我一族老小。”
暉多一陣奇怪,但也隻問:“你是這裏的頭?”
烈刃頭忙點:“我是這裏的族長,請庫卡指示。”
“你可把昨日與我同來的那個女子帶到哪去呢?”
“沒有,沒有,昨日庫卡與神女打鬧了一番,神女就走了。想來隻是氣走些時日,庫卡不必掛懷。”烈刃不知暉多與夕的關係,自己揣測是神侶,隻將昨日所見講了。
暉多更是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何時會和夕動手?難道是夢遊?隻是以前也沒聽別人說有這個毛病。
但看這個獸族族長也不像是做假,隻得認為真的因為某些原因真的和夕打了一架,隻希望夕不要受傷,不要在沙漠裏迷了路,或許她還躲在這片綠洲的林子裏。
猛然又一驚醒,心道:對了,對了,定是那個獸族巫婆用了什麼藥,才會發生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