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天晚上大家在大廳聚會的那次嗎?你說你沒有帶手機,你事先與和夫約好在後山見麵,見到和夫後,借個電話不困難吧。
你的屋子我去過,你用和夫的電話給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自己的手機是震動,放在高處的邊緣的話,在震動的作用下會掉下來,繼而,砸在下麵的鼠標上,那封給弟弟的電子郵件就很容易發出去了吧。
你為什麼會換一個遊戲鼠標呢,因為遊戲鼠標的按鍵很大,平緩,砸中的幾率十分大,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明就很容易捏造了。這個方法我也在屋子裏試驗過,可行性很高。
當你打完電話後,示意和夫去挖藏在泥土下的翡翠原石的時候,趁機加害於他。
京介在和夫死去的那晚去了你的屋中做了調查,發現了很多疑點,門口有泥土,水池中有泥土,這樣,就很可疑了。”明裏說完,無奈的看著惠子。
惠子不說話,隻是垂著頭,沒有說話。
管家藤田說:“可是,他們作案的動機又在哪裏啊?特別是公子。”
明裏將和夫,喬美,筠崎,三人的過去講了一遍。“他們的老師形容的很好啊,他們現在就是利益鏈上的兩條毒蛇。
說到這裏,和夫殺掉筠崎的動機無非是爭奪一場生意罷了。”
這時,明裏走到韓國夫婦的麵前,慢慢的說:“你們兩位的真實身份現在也該坦白一下了吧,算了,就不給你們留下狡辯的時間了,我就直接說了。”
夫婦兩人顯得十分驚愕:“你在懷疑我們嗎?”
“當然沒有,隻是你們是能夠解釋筠崎死因的關鍵。
老實說,你們是珠寶商人這點沒錯,但是你們不是韓國人,而是緬甸人,從你們的行為上來說,是這樣。
首先,男右女左的特點的是緬甸風俗,你們無論是幹什麼,總是男的在右邊,女的在左邊,一直是這樣。而且,記得聚會的那天嗎,你們見到佛像就要雙手合十,宗教的信仰是偽裝不了的。
最後就是,我那天特意和春子去約愛信洗澡,因為我知道,緬甸人在周五是不洗澡的,而且我看出來你們在撒謊,從你們皮膚的色澤,身體氣味就能很容易看出來。不要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你們從緬甸運來一批上等的玻璃種翡翠,這種極品玉石應該是被政府管製,限製出口的,你們偷運過來,準備販賣,雖然和夫這些年賺了很多錢,但是比起筠崎來說,他還是財力不敵。
所以一場生意的爭奪戰就展開了,而你們是隻認錢不認人的,所以和夫就因此殺了筠崎。對嗎,二位?”
二人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看出來是放棄了,女的點點頭:“是的,的確是這樣。”
“我在筠崎的屋中發現了翡翠原石的碎片,從而斷定他必然與翡翠有些許原因,後來經過喬美的證實,的確如此。還有最後,關於筠崎的保險櫃丟失的事情,惠子小姐,你要想清楚啊,不要再迷茫下去了。”
外麵的雨停了下來,泥土的芬香肆意蔓延開來,摻雜著微涼的微風,被雨水浸潤過得山河顯得更加蒼翠,明裏走出屋子,吐故納新,她的心情此時才能得以放鬆,明裏從未感覺到眼前的景象如此清澈。
直到此時,秋葉庭山莊的美景才真正融入明裏的眼中。
雖然現在不是楓葉彌漫的季節,可是對於她來說,山莊的此刻就是無暇的,被水滌蕩過的山莊猶如甘泉在心中的蕩漾。明裏與春子第一次在山中感受到明快的節奏。
兩人來到湖邊的走廊上,坐在長廊上,享受湖麵上微風的輕撫。
“你說,人是因為什麼而改變的呢?”明裏問春子。
“歲月吧,歲月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一個人的心,可能他在未來會選擇迷失自我,也可能是找回自我,以前的所謂信仰可能全部都化為泡影,這都是殘酷的現實所導致吧。”
春子搖搖頭,將手伏在長廊上,微閉著眼睛,能聽見她細膩的呼吸聲。人總是這樣,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給人看,就成了悲劇,悲劇看多了,心靈就會扭曲,不知道為何而活著。
明裏看著湖中的魚兒,即使是條魚,它也知道水是它的家園,即使是群鳥,也知道,這片山莊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