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鮑威爾離開弗萊明的家中時,天色還早。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明裏站在鮑威爾身後,顯得有些渺小。
“布拉雷美術館,和第一件案子有關。”鮑威爾說。
美術館的中央是一尊銅像,正在修繕,完全不影響這座美術館的藝術氣息,工作人員正在忙碌,來不及顧及到明裏他們一行人的蹤跡,認為他們是遊客。
來到畫廊的陳列廳,漫天的名畫擾亂了他們的眼球,有卡拉瓦喬的《以馬忤斯的晚餐》,丁托列托的《聖馬可遺體的發現》,以及弗朗切思科?海耶茲的《吻》,全部是價值連城的名畫。
春子他們三人在大廳中不斷發出驚歎的聲音,因為不允許拍照,因此他們隻有將美麗的瞬間刻畫在大腦中,瞳不停的給春子和明希介紹文藝複興的曆史,以及文藝複興時期的畫的興衰史,如此的話題也隻有瞳這樣的女子才能講得出來。
明裏和鮑威爾在大廳中漫無目的的走著,當他們看見身穿製服的管理人員時,鮑威爾叫住了他,給他亮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警察,需要找你們的館長了解點事情。”
那人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頓了一會兒才說:“請稍等一下,我現在幫你聯係,你們跟我來吧。”
隨著那人的步伐,他們穿過遊客的人流,來到拐角處的一間接待廳,接待廳的布置十分精致,隔音效果也特別好。
那人小心翼翼泡了三杯意大利紅茶,本汀克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這是我們米蘭的特色紅茶,你可以嚐嚐,聽說你是帶學生出國留學的,我想你沒來過意大利吧。”鮑威爾此時才顯得有些人情味。
明裏笑了笑,端起茶杯嚐了嚐,茶的沁人心脾,溫潤的水流浸潤而過,給人以絕美的享受。
“館長正在回來的路上,大概需要十五分鍾左右的的樣子。”那人說完,就出去了。
明裏拿出手機,給春子發了短信:“我現在和警官調查案子,你們就待在美術館裏,不要出去,在美術館裏多看看,開開眼界。”
“知道了。”春子飛速回了短信。
接待廳的始終哢哢作響,終於有人進來了,一個衣著講究但是年齡並不大的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西裝革履,頭發好像還噴了發膠。
“聽說你們是警察,我想是因為前幾天的發生的事情來的吧。你們有什麼酒盡管問吧。”那人的語氣倒也十分和善。
鮑威爾點點頭:“洛斯托克是在美術館的工作是什麼?”鮑威爾問。
“洛斯托克,這個人負責對名畫的保養,但是前兩天,《聖母瑪利亞的婚禮》卻被盜竊了,這讓我很難想象。”館長說。
“也就是說,他能和名畫直接接觸嗎?”鮑威爾問。
“是的,而且也隻有他可以碰到那些畫了。”館長說。
“那麼沒有監控嗎?美術館的看守那麼嚴密,應該有監控才是,凶手不是他嗎?”明裏問。
“拍攝是拍到了,但是是不是他還不確定,因為第二天他就死了,所以這點我們沒辦法論證。”
館長捋了捋黑亮的頭發。
難道這第一件案件也是名畫的盜竊嗎?明裏串聯著兩起案件的共同點,希望尋找一些端倪。她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停的冥想者整個事件的經過。
“那他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和某些人的關係比較密切?”明裏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剛才接待你們的那位經理,我的事情比較多,與員工的接觸也不是很多。”
館長聳聳肩,扭扭頭,示意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洛斯托克是天主教徒,對待這些畫都是非常虔誠的,我倒是不覺得他會偷畫,但是如果有人威逼利誘的話就說不準了。”
這是從剛才的經理口中得出的最有用的信息。
走出美術館,本汀克負責把明理他們三人送回去,因為明裏還要和鮑威爾商討一些事情。
夕陽所至,讓氣氛有些悲涼,街頭的燈光還沒有開,兩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來到一家咖啡館,他們選擇進去坐坐。
“你要喝什麼?”鮑威爾問。
“威士忌吧。要加冰塊的。”明裏在這裏來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喝過威士忌,這讓他的思緒十分不寧。她搖晃著酒杯,看著冰塊融化在酒中。
“接下來怎麼辦?”鮑威爾的無奈讓明裏吃了一驚,她不認為鮑威爾會這麼一籌莫展,他的眉頭緊鎖,大口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