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身後攪得一團糟,讓自己痛苦了那麼久,半年的交往,一兩半的婚姻,兩年的時間裏,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折磨著自己。
誰都看到是他對不起她,是他在傷害安若依,可是,誰又知道,自己又何嚐不是在被傷害。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受夠了,迷茫了這麼久,現在,他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自己想要的,又怎麼可能就此放開她。
哪怕是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他也不會就此放過她。
安若依,這輩子,休想我放開你。
“蘇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安若依驚訝地看著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叫我哲。”
他不由分說拉過她,捧著她的臉頰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不讓她的小嘴說出讓自己傷心的話。
“嗚嗚……”她嗚咽著,雙手拍打著他,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她還沒到那種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親吻的人。
片刻,蘇哲放開了安若依,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貼在一起,他火熱的氣息全數噴打在她的臉上。
“若依,不要再稱呼我蘇先生,叫我哲,或者是老公!”
老公?
安若依心裏苦澀的笑了笑,多美的詞,曾今是她人生中的幸運詞,最開始的時候,為了能讓自己順利的叫出來,她每時每刻都在心裏練習著。
一有時間,她就會拿著一麵鏡子,對著鏡子不斷的練習,甚至是每一個笑容,她都要保證最好的。
她也以為,這個將會跟隨他一輩子,但是,一切都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
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更加,沒有那麼容易。
“蘇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心痛過後的鎮定,安若依抬頭,淺笑看著他,淡淡說道。
這個時候,她卻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諷刺,那兩個字對她來說,絕對是諷刺。
是在對過去的自己的一種諷刺,對那個愚蠢的自己的一種諷刺。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好悲哀,一味的付出,以為的愛,最後換來的確是如此諷刺的話。
傷人,更加傷心,如同一把利刃一樣刺在自己的心上。
一切都錯過之後,在一切都成為過去之後,但傷痛已經形成的時候,他卻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沒關係,不是每一句重新來過,都能將過去抹去。
現在的他們,需要抹去的不僅僅是她身上的那些傷,也不僅僅是一句‘對不起,我們重新來過’,就能挽回,從而讓她忘記自己的過去,忘記那些地方給自己帶來過的傷。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條人命存在,就像是一條洶湧的河道一樣,不是隨便一根浮木就能將自己帶回到對岸。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蘇先生,也請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在幾天前你已經結婚了,而且,你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安若依任他拉著自己的手,也沒有去在乎,她淡笑間說道,卻能感覺自己手腕間不斷傳來的疼痛。
蘇哲陰沉著臉,雖然很不喜歡她對自己說的這些的,但是,這是事實,他現在有一個孩子需要他來負責,這是他拋棄不了的責任。
但是,他卻十分的不喜歡這樣的話是由安若依的口中說出。
不知為何,他突然會這樣說:“那天我和安娜的婚禮沒有舉辦成功。”
那天,他們的確是因為奶奶生病入院最後取消了那天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