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依將戰利品放下,隨手拿過一個泰迪熊抱在懷裏,“若也不知道啊,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夢到一個小女孩。”
安若依十分鬱悶,拿過小女孩很可愛,但是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每次都看到她躺在地上,而且,還流了很多血。”每次夢到,她都會從夢中驚醒過來。
因為前段時間她總是做噩夢還得慕寒晚上都睡不著覺,所以後來她沒敢跟慕寒說,但是,她真的很害怕。
她害怕看到血,害怕看到那樣的場景,真的很害怕,每次,她從夢中醒過來時,她的臉上總是會出很多的汗。
“若,你跟我說說,那個女孩長什麼樣?”慕寒突然扳過她的肩膀焦急問道。
“我不知道。”安若依搖了搖頭,“我看不清她,她被車子撞到在地上,哪裏還有很多車,她的身上流了很多血,我看不清她的臉。”
突然,她痛苦的抱著頭,似乎想起那件事,她的頭就會痛。
“不想了,若,我們不想了。”慕寒將她抱在懷裏安慰著。
莫名的,他對她夢中的那個女孩很好奇,很想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更加奇怪的是,隱約間,他對安若依說的那個女孩,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就好像,他認識那個人似的。
很奇怪,讓他很不安的一個人,而且還是出現在安若依夢中的人。
夜間,安若依安詳的偎在慕寒的懷裏睡熟,經過一番折騰後,她早早的就睡下。
慕寒懷著她讓他舒服的睡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安若依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把玩著那枚女士戒指。
很早之前,他就發現了這枚戒指。
他想,這應該是安若依的結婚戒指,在她失憶後,很多次,他都曾想過要取下來。
但是後來他都沒有這樣做,他尊重她,如果她願意,隨時可以取下來,他從不勉強她。
即便是很想取下來,但也不能是在她失憶的時候。
突然,他的手一頓,像是不可置信,然後又是用手指摩挲了下,這一次,他的手指十分的用心。
隨著指腹下的痕跡越來越凸顯,順著痕跡,他能感覺出上麵的字體。
若依。
這是戒指環表麵上的字。
他小心翼翼的放開安若依,將項鏈取下來,打開床頭的台燈。
戒指是老式的那種寬環的,在上麵刻字完全沒有困難,而且,這個字體不大,但也不小,放在燈光下很明顯能認出。
沉思了片刻,起身穿上衣服,隨便給西池恭打了個電話,他的手指,一直在戒指上來回撫摸著。
內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喜悅的,激動的,害怕,恐慌。
一時間,他的心裏出現各種情緒,撫著戒指的手,也有些顫抖。
就好像,他期待已久的某些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似的。
一個大膽的想法拂過他的腦海裏,他轉身,看著熟睡中的安若依,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個嬰兒一樣,蜷縮著身體,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這時,她動了動身體,隨即不滿的動了動嘴唇,秀眉微蹙,想來,她是沒有感覺到身邊的熱體吧。
慕寒出神的望著她,伸出手,放在她的眉間,一下下的,動作輕軟的撫平她那皺起的眉梢。
有些心疼她,即便是在夢中,她都睡得如此不安。
但同時他的心也是雀躍的,他的若,習慣了自己在身邊。
即便是在夢中,她也會下意識的尋找他,朝著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