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撫古琴以覓知音
聽賭骰來尋富貴
小舟徐來,獨倚昨日燭火,誰是誰非。
天地不仁,孤賞落日朝霞,我又是誰?
琴聲退卻,花紫雨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與大胡子相遇,二人來到入口,大胡子遞給那黑白無常一些碎牙子,二人入轎,便出了周府。
像往日一般,花紫雨迎著朝陽來到私塾,傳道受業解惑,給學生們了一些古文,學生們便開始搖頭晃腦的背誦起來,花紫雨坐下來,從懷中拿出那本自己喜愛的詩經,翻開首頁,便是那自己最先熟背的《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花紫雨口中便輕聲念叨起來,腦海中,便是那昨夜《越人辭》的餘音,閉了眼,卻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印象:“我隻是紅塵之中的一縷青煙,風一吹,就散了”花紫雨想著昨日姑娘所說,內心若苦水一般:“這人生,怎和螻蟻一般,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何也?我花紫雨何嚐不是那一縷青煙,早已被吹散了!”
朝霞拖走了最後的尾巴,午夜,兩人相約,又到了這後山林之中,花紫雨戴上麵具,大胡子看了一眼道:“兄弟換了麵具,這是為何?”
花紫雨道:“不是兄弟我介意老哥的麵具,雖說這麵具隻是用來遮臉而已,但今日起,我要換一種活法,用這嵇康麵具,來表內心之意!”
大胡子道:“這嵇康是誰我大胡子一俗人並不知道,但這麵具絕對符合兄弟的臉麵,不管兄弟何以明誌,還是千萬別忘記了我大胡子的話,切勿陷入其中,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花紫雨點了點頭,隨後,坐上那黑白無常的轎子,直奔洪福殺場!
大胡子拍了拍花紫雨的肩膀,指了一下天上味,便離開了,花紫雨找一桌,便放下牙子,做了下來,這牙子是花紫雨的全部家當,今日,全部拿來了,說是家當,也隻不過是幾個白牙子,三百多量而已。花紫雨心神氣定,旁邊的幾位看到花紫雨如此寒磣的牙子,麵具下不知是怎麼樣瞧不起的表情,這些,花紫雨都聽到了,卻也懶得去看那些帶著麵具的嘴臉。
骰子手手法嫻熟的搖著篩子,花紫雨靜靜的聽著,他耳朵裏隻聽得那骰子聲,別的聲音一概聽不進,骰子手手定,花紫雨便把所有牙子推到了“小”上麵,兩旁的人送來不屑的眼神,有的押小,有的押大,可花紫雨沒有理睬這些,兩眼緊緊的盯著篩子盒,骰子手打開扣蓋,兩個一,一個二,三點,是小,那荷花麵具的骰子手把相應的牙子推到花紫雨麵前,花紫雨沒有任何表情,旁邊的人都認為都是花紫雨的狗屎運,可花紫雨在乎嗎?骰子手又一次搖起骰子,手定,花紫雨又是把所有的牙子推到了“小”上,旁邊那幾位還是老樣子,小聲的道:“今天還真是遇到了一個二愣子,這狗屎運不可能每次都能吃上熱的啊!”
花紫雨聽到此言,沒有做任何反應,眼睛直視這骰子盒,骰子手打開盒蓋,來了一個一二四,照樣是小,荷花顧念把牙子推到花紫雨麵前,旁邊那位,還是在冷笑,就這樣,花紫雨每次都全押上,每次都能猜中,全靠他這耳力,連續下了十幾手,這麵前的牙子都堆成山了,這旁邊這位眼神中已近是從方才的不屑,都現在的欽佩了,道:“兄台,方才冒犯了,我這有眼不識泰山,你別在意啊。”
花紫雨轉過臉,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又把所有的牙子都押上了,這回,這荷花顧念可不願意了,道:“客官這是新人啊,我們裏的賭桌,最多一次能押十個翡翠牙子,你這太多了,桌小,承受不起,還請客官到樓上桌子吧,你想押多少就多少!”
花紫雨道:“在下卻是是新人,不知這規矩,有勞姑娘了,幾個牙子,不成敬意。”說著,把幾個白牙子推到荷花姑娘的麵前。瞬間,這荷花姑娘兩眼放光,拿起花紫雨的牙子,去了前麵小閣,不一會兒,就換來了一些翡翠牙子、玉牙子和黃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