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天地一日都不同(1 / 2)

第52章\t 天地一日都不同

人生起伏誰能定

常言道:“盛夏時節驟降雪,寒冬一日刮暖風!”就是這鮮花百放,楊柳依依時節,也有降雪的時候,一片雪白的隆冬,也有刮暖風的時節,這大千天地,都難以捉摸,更不要說區區一人的人生了,生於富貴的,豈料早年咬著,生於貧賤的,卻常年百歲,幼時豐衣足食,榮華富貴,豈料中年中落,老來貧寒,幼時貧寒,卻有中年平步青雲,老年衣錦還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說短則短,說長則長,難以捉摸。佛家有雲:“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古語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話說這大胡子,勸了好幾次花紫雨收手,花紫雨寧是聽不進去,大胡子也很是無奈,隻管經營著這鴻鵠街,二來也暗中在府上照顧著花紫雨的二老。 這花紫雨,在洪福殺場上,坐在哪一桌,便可以左右哪一桌的乾坤,可謂是信手拈來,很是痛快,累了,便到怡紅香院梓兒這裏來消遣。兩人情投意合,這花紫雨頓時有了為梓兒贖身的念頭。 念想一定,這花紫雨便出門,找到一牛頭守衛,遞過一個翡翠牙子,說明自己意圖,牛頭守衛不敢怠慢,急忙去通報!稍時,這牛頭守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把這花紫雨帶到了一內閣之中。 這內閣中蠟燭明亮,中間一長桌,桌子一頭坐著一位麵帶天王麵具的人物,後麵站著四位黑白無常,著實威嚴! 那人道:“請!” 花紫雨折扇一合,在另一頭坐下,在這殺場輾轉幾載,此人的威嚴,並沒有把花紫雨震懾住! 那人道:“這幾年來,梓兒姑娘隻有一位客人,想必就是你了?” 花紫雨道:“正是在下!” 那人道:“這府院歸我管,想必你也知道這府院的來頭,自我來這府院做事,你是第一個給姑娘贖身的!先生果真有此意?” 花紫雨倒是有點不耐煩了道:“來這之人,要麼尋歡,要麼尋財,你在這做事,也是尋歡尋財,什麼數,莫要囉嗦,開個價吧!” 那人聽到花紫雨口氣不小,倒是被花紫雨給震懾住了!此人乃是齊貝勒心腹,齊貝勒外出,這周家府院完全有他說了算,隻是定時把這府院的收成上交給齊貝勒即可!此人不是別人,是齊貝勒自幼的交好,喚作賈虎,賈虎心裏尋思著:“這人氣宇軒昂,雖有麵具,但難以遮擋這銳氣,如此自大,也是一不好惹的主啊,算了,莫要與他計較,先敲詐上一筆再說!” 賈虎稍考慮一下道:“先生,你也知我們這怡紅香院的姑娘可不是俗物,不止貌美天仙,而且是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無所不能……” 賈虎還沒說完,花紫雨起身,從腰間解下一個袋子來,鬆開係著的繩子,一倒,在桌子上倒出了一堆翡翠牙子! 花紫雨道:“這些夠不夠!” 眾人看到,都吃驚了,這一堆牙子,足足有數十個,賈虎不再多想,站起來做了一個手勢,一邊的黑無常拿過一賣身契,賈虎親自放到花紫雨手中道:“先生收好,這是梓兒姑娘的賣身契,出了這個門,便可以帶梓兒姑娘離開了,先生收好!” 花紫雨收好賣身契,轉身便向梓兒的方向走去! 賈虎看花紫雨離開道:“此人是何人,盡如此揮金如土,氣宇軒昂,定不是俗物一個!” 說著,賈虎叫過一黑無常道:“你去查查他的底細。切記千萬別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而這人又是一不好惹的主,你該知道怎麼做,做砸了,可別怪我賈虎不講情麵!” 那黑無常道了一聲是,便離開! 這花紫雨,來到梓兒麵前,雙手緊緊握著梓兒,稍時,按捺一下激動的心情,把這賣身契,放在了梓兒姑娘的手中! 梓兒掩飾不住,兩行熱淚,緊緊的抱住花紫雨。 二人出了府院,花紫雨找來馬車,連夜向著驪靬城駕去!這花紫雨哪裏知道,這後麵還尾隨著一群小鬼! 來到驪靬城,花紫雨不好直接把梓兒姑娘帶到大胡子府上,先把梓兒安頓在鴻鵠街的客棧裏,找人找到大胡子。二人在老地方一小屋相聚。 花紫雨把事情說了一遍,大胡子立馬警覺起來,兩眼一斜,看到窗外一黑影,對花紫雨小聲道:“別管什麼,盡管喝你茶,我說什麼你都別動!” 花紫雨還沒反應過來,這大胡子就立馬跪在了花紫雨麵前,花紫雨頓時蒙了,但立馬想到大胡子定有原因,便不吭聲,隻是靜靜的喝著茶。 大胡子聲音放大道:“太子殿下,我大月國現在長治久安,人民安居樂業,皇上對你很是思念,還請你及早回去,和皇上一同治理我大月國,你可是未來的皇上,在這中原已近遊玩很長時間,如今也該回去了,現在,你也找到心愛的姑娘,帶她回去,國王定然也會高興!” 說完,大胡子又磕了幾個頭,大胡子斜眼看了看,見黑影不見,便起身,假裝關窗戶,又向外看了看,確定沒了小鬼,急忙鬆了一口氣,拉起花紫雨就一頓數落! 花紫雨徹底懵了,不知道大胡子葫蘆裏賣著什麼藥! 大胡子喝了口水道:“今日,差點成為兄弟的死期!”大胡子把剛才的原因說了一遍,花紫雨吃驚的張開了嘴道:“這裏麵不是客人底細都是保密的嗎?” 大胡子道:“虧你還在這周院裏待了這麼多年,你也就耳朵好,其他啥都沒有,還帶姑娘回來,一堆翡翠牙子,你可真威風啊,你知道嗎?就那一大堆翡翠牙子多少錢,你就贖身一個姑娘,而且把自己搭進去,這齊貝勒的錢能讓你贏來,賭場是幹嘛用的?把錢輸給你?賭場是斂財的,你知道這齊貝勒為何能如此斂財,這水有多深,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你也就運氣好,命裏有福氣,先前比較隱秘低調,沒被這些小鬼盯上,現在倒好,已近被盯上了!” 花紫雨從來沒見大胡子發過脾氣,這次,著實把自己給嚇住了,道:“事到如今,老哥,如何是好啊?” 大胡子道:“走,走的越遠越好!” 花紫雨道:“那我的誌向還沒完成!” 大胡子道:“狗屁誌向,如今連命都保不住了!” 花紫雨不在說話,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冷漠了良久,大胡子道:“也許一開就是個錯誤,你做你的教書先生,我做我的市井之徒,日子平淡,老酒一壺,多好,如今,卻已經回不了頭!” 大胡子拿著椅子坐在花紫雨身旁道:“兄弟也莫要著急,你在洪福殺場斂財很多,卻也是低調行事,隻是現在贖身一個姑娘,暴露了自己,那些人記住了聲音,卻也沒看到你我麵貌,方才我假裝你是大月國太子,如今大月國與我們皇帝交好數年,想必這些人也不會再來打擾你,聽老哥的,娶了這姑娘,好好過日子,孝敬二老,不在露頭,我底細無人知,你做我請來的先生,我經營這鴻鵠街,安穩度日,切勿再想那鴻鵠之誌!” 花紫雨點了點頭! 大胡子收起嚴肅的臉孔,道:“這梓兒姑娘我還沒見呢,怎麼能住客棧呢?我去給你安頓好了,明日,你就帶著去見二老吧!” 花紫雨見大胡子緊繃的臉舒展了許多,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三人便去見二老,二老見如此美貌的姑娘,喜歡的不得了,問道姑娘從何而來,大胡子道:“花大娘啊,這女子是我一生意朋友的孩子,喚作梓兒,姓蔣,這孩子命苦啊,他父親母親,曾今和我一同跑過商旅,豈料途中遭受大風沙,丟了性命,奄奄一息是委托我照顧著孩子,如今這孩子長大成人,而這花老弟,也是一表人才,除了做教書先生,還能管理我的賬本,不可多得的人才啊,這媒我做了,就看花大娘花大爺樂意不樂意啊?” 花母急忙道:“老爺對我花家真是恩重如山,如今又做媒,我們倆老東西還能不樂意,來紫雨,快給老爺磕個頭!” 花紫雨也不想,跪下就給大胡子磕了頭! 大胡子扶起花紫雨笑著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就拜堂成親如何?” 花母道:“我們還能說什麼,就聽老爺的!” 大胡子道:“我和花老弟去辦東西,梓兒就陪花大娘嘮嘮!”說罷,兩人便離開。 大胡子對花紫雨道:“沒想到給你磕的頭這麼早就還回來了!” 花紫雨道:“多謝老哥安排妥當,老弟就是再多磕頭也願意!” 大胡子道:“這拜堂,得小辦,不能太張揚,你要知道,雖然這一切都是你的,但現在,你隻是給我管賬本的家奴!” 花紫雨道:“老哥和我想到一塊了!” 翌日,便拜堂成親,梓兒也把雙親靈牌放上,拜天拜地拜父母,花母花父也著實開心,大胡子送來禮物,隻見是一大匾額,眾人不解,去掉紅紗一看,寫著“鴻鵠學堂”。原來這大胡子早就準備建一書塾,一直沒給花紫雨說,一來,讓花紫雨有去處,二來,也是讓花紫雨收心,斷了那賭博的念頭! 花母道:“這老爺真是大善人,開辦學堂,讓孩子有書讀,大善人,也是大聖人啊!” 大胡子笑著說:“花大娘過獎了,你兒子才是大聖人呢!我就一匹夫!”說著,看了一眼花紫雨! 夜深了,府院裏安靜下來,花紫雨緊緊摟著梓兒,道:“這以後,你沒了那麼多榮華,那夜之事你也知,隻能跟我做貧賤夫妻了!” 梓兒道:“我隻願和你在一起,撫琴,孝敬二老!” 花紫雨不語,緊緊握住梓兒雙手! 再說那幾個小鬼,回去之後,便把所聽到的告訴了賈虎,賈虎一聽道:“怪不得,難怪如此囂張,原來是大月國的太子,這可是我們這裏的財神爺啊,得罪不起,但這是中土,大雁過去也得留幾根毛啊!” 一小鬼道:“可是我們沒有見過他真麵目啊,他一換麵具,我們就不知道了,這裏一擲千金的多得是,怎麼知道哪個是他啊?” 賈虎微微一笑,別急,麵具遮住的是臉,但氣度和心是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