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官憫和赫連絕都對穆妍下了戰書,要在十一月十五於神兵城北城神兵壇挑戰穆妍,穆妍全都應下了。
如今還剩下十多天的時間,穆妍知道自己的實力遠不如上官憫,甚至連赫連絕都打不過,而她的實力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突飛猛進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在努力修煉幽冥神功,原本已經快要突破第六層,進入高階,結果服用了紫金丹之後,拓寬了經脈,如今距離第六層突破還有一段距離,但她並不急。
穆妍命上官恪帶著幾個人暗中回了一趟北城,把他們之前藏在北城一座廢棄民宅之中的寶貝給運回了南城。那些寶物本都是上官恪的所有物,不過如今屬於穆妍了。
當穆妍把那箱神兵城蒼氏一族的圖紙和書籍放在蒼鬆老頭麵前的時候,蒼鬆老頭欣喜若狂!
“丫頭,這些是從哪兒找來的?”蒼鬆老頭拿著那些泛黃的圖紙,眼睛亮得嚇人。
“師父不用管從哪兒來的,這些你們慢慢看,那個箱子裏還有幾件神兵城蒼氏製作的武器,師父可以參考一下。”穆妍對蒼鬆老頭說。
蒼鬆老頭連連點頭:“好好好!”事實上他們幾個老頭子一直都被穆妍寵著,不僅是生活,還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穆妍都會給他們找來。
穆妍帶著上官恪從蒼鬆老頭那裏出來,轉頭看了上官恪一眼,中了傀儡蠱的上官恪依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是夜,穆妍帶著上官恪離開了神兵城南城,朝著西城而去。
西城之中一片靜寂,西王府坐落在西城正中央的位置,依山傍水,富麗堂皇。
穆妍沒有進西王府,躲在了西王府外一棵大樹上麵,看著上官恪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西王府之中。
穆妍等了大概半個時辰,上官恪去而複返,手中拿著一個不小的盒子,遞給了穆妍;“這是主子要的東西。”
穆妍沒有接,壓低聲音說:“你拿著,我們走!”
兩人很快離開了西王府,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南城的九王府。
穆妍打開上官恪從西王府赫連絕的密室之中偷盜出來的那個箱子,箱子裏不是別的,都是赫連絕獨門秘製的藥物,大部分是毒藥。穆妍打算研究一下這些東西,但這並不是她故意讓上官恪去赫連絕那裏偷盜的目的……
西王府。
天亮了,赫連絕去了他的書房,打開密室,神色微變,因為他的東西被人動過,位置不一樣了!
赫連絕的密室之前曾經失竊過一次,丟了一株萬年冰蓮和一堆藥物,導致他雷霆大怒,雖然那次沒有證據證明盜賊是誰,但赫連絕認定是上官恪做的,因為他覺得除了上官恪之外,沒有別人有那樣的能耐。
而這次,赫連絕發現他裝藥物的那個箱子不見了,裏麵有十多種他的獨門秘藥。這次跟上次一樣,赫連絕怎麼看,都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但赫連絕下意識地覺得,這次一定還是上官恪的手筆。
不過赫連絕冷靜下來之後,想的倒不是那些丟失的藥物,而是上官恪這個人。他在想,上官恪得到了蛇丹,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煉化,假如昨夜真是上官恪偷了他的藥物,這就說明,上官恪有可能還沒用那枚蛇丹!
這個想法讓赫連絕的心有些激動了起來,再多的藥物,再多的寶貝,對他來說,也遠遠不及那枚蛇丹來得重要。他之前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東王府,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找不到上官恪,他心中很失望,以為蛇丹真的拿不回來了,但是現在,他對拿回蛇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來人!”赫連絕眼眸幽深地說。
很快,赫連絕的心腹屬下出現在他麵前,恭敬地行禮:“參見主子,不知有何吩咐?”
“東王府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嗎?”赫連絕冷聲問。
“是,屬下派去的人沒有發現上官恪的蹤跡。”赫連絕的屬下恭敬地說。
赫連絕輕哼了一聲:“上官恪向來神出鬼沒,連本王的密室都能來去自如,就算他進出東王府,你派去那些草包,怕是也發現不了!”
“主子教訓得是。”赫連絕的屬下垂頭說。
“上官憫在做什麼?”赫連絕看著他的屬下問。
“據屬下得到的消息,自從上次主子去過東王府之後,上官憫就沒有出過門,似乎一直在閉關修煉。”赫連絕的屬下說。
赫連絕神色微變:“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麼不早說?”
“主子隻是讓屬下盯著上官恪的蹤跡……”赫連絕的屬下頭垂得更低了。
赫連絕眼神冷厲地看著他的屬下:“蠢貨!怕是我們都被上官恪和上官憫兄弟聯手給騙了!上官恪偷了蛇丹之後,很可能送給了上官憫,上官憫說他不知道上官恪的蹤跡根本就是在說謊!上官憫還刻意安排弟子前兩日過來,再次跟本王談合作,讓本王在同日向九王下戰書,這樣本王就不會懷疑他手裏有蛇丹,但這一切怕是他早就有所預謀的!等到了十五,他把蛇丹煉化了,利用本王和他聯手除掉九王,然後他便能輕而易舉地除掉本王了!”
赫連絕越想越覺得不對,既然上官憫從他離開東王府之後就一直在閉關修煉,為何前日才派人過來談合作,這分明是欲蓋彌彰,要遮掩什麼!赫連絕當時還想著,既然找不到上官恪,拿不回蛇丹,為了大局,他便決定這次答應上官憫提出的合作,一起除掉九王。
可現在赫連絕怎麼想,都覺得他是被上官恪和上官憫兄弟倆聯手給騙了!他一直盯著上官恪,萬一蛇丹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上官憫手中呢?上官憫一邊暗中煉化蛇丹,一邊還刻意安排人在特定的時間向他尋求合作,打消他的懷疑,而上官恪的行為,甚至有可能一開始就是跟上官憫密謀好的!